赵真一听思绪从对女儿的担心转移回陈昭身上:“为何?你也不再进宫了吗?”
陈昭点点头:“越到了现在,越是要步步小心,进宫太冒险了,见你也是,所以在这之前我都不会来见你了,有什么事情会派人给你传信。”他说着十分正中道,“你千万要记住,除非儿子和沈桀告诉你我出了事情以外,旁人的话都不要信。”
赵真一听心中涌上一股不安来:“你要去做什么?会有危险吗?”
陈昭揉搓了几下她的手,对她笑道:“别担心,我不去做什么,只是提前告诉你,以防我无法和你亲口说的时候,让你误入歹人的诡计,你也知道,我们之前做过情人的事情也算是人尽皆知了,现下是一拍两散,你万万不可再对我有关心的表现,尤其是陈启威那里,我知道你必要的时候还会去见他,但yīn谋诡计万万不可再耍了,切莫要保护好自己。”
陈昭这样跟jiāo代后事似的,赵真不爱听,蹙眉点头道:“我知道,我有分寸,你也要小心一些,办不到事情切莫逞强。”
陈昭安抚她躺下,在她眉心落下轻柔一吻:“我知道,我做事你还不放心吗?”他与赵真四目相对,看着她眼中的关怀备至,心中万分不舍,“我要走了,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
一想到会有几天见不到陈昭,赵真就舍不得他了,抱住他的脖子,将自己的唇瓣贴了上去狠狠吻了一番,动情道:“我和狗蛋等你回来。”
噗——
这个小名瞬间让分别的悲伤气氛化为乌有,陈昭叹气道:“等闲了,我一定要给他取个好名字。”
赵真嗤了一声:“别瞧不起狗蛋,叫狗蛋的孩子都长得可壮实了。”
陈昭不想领走的时候和她争辩这个问题,敷衍的点点头起了身:“我走了,你早些睡,不要胡思乱想,你现在最大的任务是养胎。”
赵真听他老嬷嬷似的嘱咐,挥挥手道:“行了,你走吧,婆婆妈妈的。”说罢缩进被子里转身睡觉了。
陈昭看着她叹了口气,将她屋中的灯吹灭走了出去。
赵真缩在被窝里,直到听不见他的脚步声,才忧伤的叹了口气:但愿这些事情都能顺利解决……
*
陈昭没有直接偷偷摸摸离开国公府,而是径直去了沈桀那里,好在豫宁王世子不敢过分到派人进国公府监视沈桀,陈昭来找他还算安全。
自陈昭进入国公府沈桀就知道了,所以陈昭过来找他,他并不意外,唯独令他疑惑的是,他这次虽说是偷摸进来,可这偷摸有些明目张胆,很容易就被人发现,不知道演的是哪出。
沈桀行礼道:“太上皇。”
陈昭虚扶他一把:“不必多礼,我来是想让你派人将我赶出国公府,赶得越狼狈越好,dú打一顿也没关系。”
沈桀闻言有些迟疑:“这……”
陈昭直接道:“豫宁王府的人在外面,做戏罢了,把我当成偷香窃玉的贼赶出去就好。”
沈桀闻言并未多问:“那就得罪了。”
陈昭点头:“无妨,只是你长姐还要劳你费心照顾,遇到事情记得提醒她不要冲动。”
沈桀应下:“微臣明白,微臣不会让长姐涉险的。”
把赵真jiāo给沈桀照顾,其实比jiāo给亲儿子照顾都安全。
陈昭毕竟是皇帝,沈桀不敢让手下下狠手,吩咐了他们要用巧劲,要看似伤的厉害,却又不能真的伤到。
陈昭被狼狈赶出齐国公府,又被齐国公府的护卫“dú打”了一顿,连脸上的面具都被打掉了,一看就是偷香窃玉不成被抓住赶出来了。
陈启威正在不远处看着,他听手下说陈清尘偷摸进了齐国公府便亲自来了,赵真和他的旧情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