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象秋天金黄原野上满穗的麦子一样。
就象有一把无形的手拿着镰刀在欢快地收割,一芷又一芷,那些人软倒后,就没有可能再爬起来。
那些人里甚至包括如燕子翎李青和金刀银剑王长风这样的高手,我看到阿笑的手势象在摘花,轻柔、从容,好整以暇,而她瘦长的身子过去后的地方,那些人张嘴、瞠目、流血、倒地,只要她碰过的地方,当时是看不出什么的,但后来过一刻时后,可以看到那些人的xìng命随着阿笑的动作就幽幽地飞走了。
阿笑的手我看过修长、干爽、白晰、美丽,但现在我才知道那双手带来的是完全的黑色的死亡。
有人在惊呼,“黑阎王刘一刀。”“黑阎王!”“刘一刀。”刘一刀?!这个名字我好象听人说过,是谁呢?在什么地方?我不知道了。
悍不畏死的人毕竟不多,盗伙里有人开始逃跑了,四散的飞奔,我看到阿笑,伸手在旁边的树上摘下了些树叶,只听得“蔌蔌蔌”的声响过后,那些奔逃的人,都无声息地倒在了当地,身上某处贴着一两片树叶,那柔软的树叶居然深深地篏入了人的身体里,或者切断了人的动脉血管……
我想吐,当杀人在我的面前上升为一种艺术时,我只恶心得想吐,她要对我怎样?
领头的镖师带着几个平安镖局的人过来道谢:“谢谢,刘大侠……”,他的话没有说完全,他这辈子永远的将不能说出话来了,我看到他的颈动脉上切入了一片脆弱的树叶,他瞪大了眼睛,口里嗬嗬地发不出声音来。
别的镖师都白了脸,他在干什么,盗匪要杀,镖师要杀,那些寻常的百姓也要杀吗?若兰,还在这一群人中间呢。
“你干什么?”不知道是什么触动了我血液中的勇悍的天xìng,我突然地扑上去抓住她的手,她顿了一下。
“你明不明白,你到底在干什么?坏人要杀,好人是不能杀的,每个人都只有一条命,你不是神佛,你不是上帝,你无权决定别人的生死,这些人家里还有翘首等候的老父老母,娇妻幼儿,你知不知道。”
我使劲地摇晃着她,明知道她只要轻轻的一挥手,我的人生就此就结束了。
不过不好,她反手抓紧我的手,迈开步向前走着,这时,我听到汪若兰哀哀的哭泣,莫非她的夫君,已经身亡,我向若兰看去。
“若兰,若兰,怎么呢?”我喊。“静姐,静姐。”若兰凝首回望,看到我扯下面具后她认出了我,惊疑过后又开始哭泣起来,“静姐,我夫君,要死了。”因为有我这个以前她的依靠,她的哭泣之声反而之大了些。
阿笑放开了我,我走到若兰处看她的相公,那男子胸口被砍了一刀,刀伤颇深,但并没伤着什么内脏,只是血流不止,如果有好的伤yào,他应该是可能活命的。
习武的人的身上泰半都会带有好的金创yào,阿笑的功夫这么高,她的身上是一定会有这些的,“帮我救他,求你帮我救他,你一定可以救他的,是不是。”我说。
“对,我可以救他,但你必须乖乖地跟我走,不能反抗也不得心生异想,如果你同意我就救他。”她原来是他,他是个男人,神啊,谁能救救我,我曾经与他同榻,曾经在他面前狂歌乱舞,大秀自己的两条长腿,曾经我居然安慰她有没有胸部都不要紧。
如果情况不是这样的紧急的话,我情愿这时候老天赶紧的打个大zhà雷下来劈死我吧,这个人太可恨了,不是女的却装作女的,不是聋哑人又装作聋哑人。
但我后知后觉地想起他从来没有说过他是女的,当初我最先叫他姑娘时,他脸上的表情应该是可以吃下我的凶狠吧,当时他为什么没杀我,是因为我露出的女相,是个好值钱的金人吧。
而且他也从来没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