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年,但我除了父母从没跪过谁,我求求你了,你就算看在他是个军人的份上行不行。”我倔强的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老先生蹙眉看了看我,“你要愿意跪就跪着吧,我没让你跪,要是真出了什么毛病也跟我没关系。”
说着丝毫不为所动的就走了。
我咬着唇,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又气又急又恨。
这都是什么破规矩,什么年代了,还守着什么祖宗的规矩过日子,根本就是无知愚昧,难怪这里还会这么落后。
可是想归想,这都只是自己心急的气愤,我能理解不同文化的差异,在我们看来是很可笑的事情,但是在他们的心中却很神圣。
小远走过来,对我说道:“姐姐,回去吧,爷爷再怎么样也不能破坏规矩,他还是族长,我们苗寨和你们汉族人不一样。”
“我不会回去的。”
小远摇摇头,“姐姐你就是跪死在这,爷爷也不能给你yào方。”
我没说话,不试怎么知道。
人心都是ròu做的,我就赌一次,我相信向老先生不是狠心的人,否则他不会答应向勇去当兵,不会破例给我治病续命,不会提醒上官逸那yào对他有害。
小远做了饭,端给我,我没有拒绝,我是要求人,但不代表我要把自己的命搭在这,就算我死,也要先治好上官逸的眼睛。
所以,饭我照吃,水我照喝,只是就跪在厅堂里不起来。
因为我知道,即便是这样,对于我现在的身体而言,也是吃不消的,老先生很清楚我的身体状况,他绝对不会让我有事。所以,现在就是时间问题,他或许不相信我会一直跪着,以为我会知难而退。可惜,他错了,或者说,他没看透我。我有直觉,我能赌赢。
好几次我都支持不住了,那种瞬间昏睡的感觉袭来,我硬是扶着厅堂里的矮桌,逼着自己不准倒下。
实在不行,我就用指甲掐进ròu里。这里四季如春,所以我只穿了单衣,指甲在大腿上掐出了不少痕迹,胳膊上也被我划破了很多小口子,都不碍事,就是破皮了。
一天一夜,我就再没见过向老先生的影子,只有小远偶尔过来看看。
我咬牙挺着,我相信只要我不倒下,我一定能让他心软,可我身体实在不行。
直到第二天傍晚,我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我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只知道醒来的时候,躺在我上次来的那间房里。
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小远拿了一杯水递给我。
“姐姐!”
嗓子干哑的厉害,刚要张嘴就火辣辣的疼,便接过水杯喝了一口,“爷爷呢?”
小远没说话,我掀开被子就下床,这才感觉到膝盖刺痛的厉害,就像好多刺在扎一样。倒抽了一口冷气,我咬了咬牙,硬是穿上鞋。
“姐姐,你干什么,你腿都肿了。”
我头也没回,淡淡的说道:“老先生不答应我,我就继续跪。”
跟云磊说老先生不给yào方我们就进山找,那都是不现实的话,真要找下去要多久,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老先生给我们yào方。
“姐姐——”
“吱”的一声,房门开了,老先生走了进来,和我正好对头碰,我差点撞到他身上。
“你就是跪死在我这里,我都不会给你yào方。”他声音平静,看了我一眼,“连你自己都照顾不好,还要救你丈夫,你拿什么救他。”说着又看向小远道:“yào呢?”
“在这,还没给姐姐喝呢。”
老先生又看向我,我扭头,从小远手里接过yào碗,一仰头就灌了下去,然后转身回了床上。向老先生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