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口,是一条约莫有三四十厘米长的刀伤,在左侧后腰的地方,我拿起手机仔细的照了照,看不清楚多深。
算了,先清洗再说。
“伤口很深,会很疼,你要不咬着点什么。”
“不用,你不用管我,做你的。”安迪说着还很配合的微微弯下身子。
我拿着消dú液和医用棉花尽量轻柔的给他擦洗伤口,血水混着消dú水的味道,让我忍不住频频作呕,我努力咬着下唇克制自己别发出声音,之前胃里就不舒服,再闻这味道会觉得反胃也是正常。
一平消dú水差不多见了底,我再次拿起手机,加上周围路边和大厦透出来的光亮,仔细照了下,伤口很深,不过看样子没有伤到内脏,或者骨头,不然,我还这么不行。
七年前见识了上官逸的那次qiāng伤,面对安迪的刀伤,我并不没有太多的惊讶,处理起来也顺手很多。
“没有麻yào,你行吗?”麻醉yào不像别的,外面yào店是买不到的。
这么长的伤口要是不缝合,也不行。
“没事。”安迪说。
他的脸色已经很苍白,说话的声音底气也不足了,不知道他从哪受伤过来的,估计没少流血。
“其实,你可以进医院去,或者找家诊所,我这三脚猫的功夫万一处理不好怎么办。”我以前住在长白山的时候,倒是帮黄爷爷处理过一些外伤伤口,但这么严重的还是头一次,拿着针的手都有点发颤。
“你那么聪明,我不说你自然也猜得到我为什么不去医院,死马当活马医,除了你我也找不到别人。”安迪笑道。
“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我睨了他一眼,拿着针的手比划了一下,“我可真动手了啊,回头别在你身上缝个蜈蚣,你再来找我算账。”
“你要真缝条蜈蚣也行啊,我就当宠物养。”
“别闹了。”我说着从袋子里找出两片曲马多,想了下还是只拿了一片给他,“你吃了吧,多少能镇痛。”
这yào也是禁yào,没有医院的证明一般也不给开,这大半夜的,我好说歹说的才唬了营业员卖了我两片。
咯噔咯噔,整个工地里空dàngdàng的,只有针头刺穿ròu皮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我自己都听得头皮直发麻。
这场面,真有点恐怖片的感觉。
随着我的动作,安迪一开始还闷哼着,后来干脆没了声音,我估计是疼的麻木了。
“你说你这是何苦呢。”我低声说道:“这医院是云磊的,只要他我开口,没人会说出去的。”
“你不懂。”安迪的声音很虚弱。
我撇了撇嘴,没想到他倒还是一个挺刚强的汉子,我原以为一个博士,应该是手无缚鸡之力,柔柔弱弱的那种。常年在实验室,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白白嫩嫩的。
不过安迪倒是给了我不一样的感觉,他并不是文弱书生,虽然有时候思想很奇葩,也很固执,但是不得不说,很多时候还是挺man的。
“好了。”给他缝好伤口,我也出了一身的汗,不是热,是紧张的。
没想到伤口这么大,幸亏我买线的时候多买了一些,不然还真不够用。
“你又救了我一命。”他慢慢转身,看着我说。
我收拾好这凌乱的‘战场’,“你可别再搞那些以身相许的戏码,不然我还不如不救你了。”
“呵呵。”他失声低笑,什么都没说。
“你在这等我,我去取车送你回家。”我用手机照了下地面,确定没有留下什么不该留的东西,对他说道。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你都这样了还逞强呢,要是不用我,干嘛还打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