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回忆、悼念、舔舐伤口。
“天再高也遮不住我的视线,地再远也拦不住我的脚步,人再多也压不住我的志愿。这次我是输了,但还会有下次,下次我会赢过来。格儿,你会等我赢回来么,你会出现吗?”
“这位施主,老衲以为,遮住自己视线的不是天,拦住自己脚步的不是地,压住自己志愿的不是人。”
他见身边来了个和尚,颓然的坐了起来,“那是什么?”
“是自己的心。在施主的心里,天已经高得可以遮住视线,地远得挡住脚步,人多得压住了志愿,所以施主才会这样想。”
“胡说,我的视线能穿过天,我的脚步能踏越地。”
“老衲请问施主,那这天的外面是什么,地的远处又是什么?”
“……”
“施主把周围都当成了对立,天、地、人都是是你的战场,施主可想过天、地、人没有将你对立,就算施主在自己的战场胜了,这天、这地、这人也没有输。天是我,地是我,无外物,无事物,无他人,无一人。”
他败了,在自己的战场上败了,皇莆流云没有战场,清泽的战场却也被她抹去,而他,在自己设置的战场上,失去了格儿,
现在,只有他孤独的一个人。
内心
两个人躺在草坪上。
“易平最后怎么了。”清泽在漠北的宫中找到了扣在自己手腕上锁环的钥匙,给她解开后要将它厌恶的丢掉,被流云又拦住了,她收藏了下来,作为纪念。
清泽拉起流云的手遮在眼睛上。“听说他出家了。”
“出家了?”
“跟着那个酒ròu和尚走了。”
“他是你师傅。”流云爬到清泽身上,笑,“还好你没有学师傅出家。”
“他出家跟没出家没什么区别,酒ròu女人一个不少。”
“可是要剔光头啊,夫君剔了光头岂不是很奇怪。”流云玩弄他的头发,“说不准也一样好看。”
“流云……”
“恩?”
“你这样趴在我身上我总有把你压在身下的冲动。”他终于知道自己的两个小毛孩子怎么喜欢往自己身上爬了。
乖乖下来。
“胆小鬼。”清泽笑她。
流云瞪他一眼。
两个人继续躺着。
“清泽……”
“恩?”
“以后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继续当我的皇上你的皇后。”
流云哀怨的叹了口气。
“继续培养你那可恶的小跟班。”清泽语气酸酸的。
“他是你侄子。”
“再过几年棠信能够成为一国之君后,我们就周游四海,过上几年十几年玩累了,我们就隐居山野,做对神仙眷侣。”
“真的?”人又爬了上来。
清泽翻身把她压在下面。
“有话好好说嘛。”流云看自己的唇要被劫,立刻求饶。
“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骗过很多,很多。”流云开始数着,“初遇时你跟着我也没说自己是王爷。”
“那时候你也没问。”
“……你骗我跟密达结盟让我心乱。”
“那时候我真的跟他结盟了。”
“……你骗我要杀易平。”
“我没要杀他是你乱想。”
“……你骗我住到你的正府还睡到你床上,然后结婚。”
“那是你答应的,后来我不是又求婚了么。”
“……你骗我大婚前就行夫妻之礼。”
“本王说过不在乎名正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