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究竟做了漠北的皇帝。”清泽将刚看完的信笺递给她,流云翻着,好奇的问:“你有眼线在漠北?”漠北的宫廷之事记录得也过于详细。清泽只笑不语,流云也不再追问,什么事情都瞒不了他。
“你不觉得奇怪吗?”
“什么奇怪?”
“玉阳的宫变、然后是你即位,已经是很平和了,竟然漠北的皇帝更换也是这样。”起初是清泽控制着皇宫内外,即使有人故意做出纷乱也会被压制,虽然他天天在清王府陪她,外面仍然太平。然后文武百官觉得朝廷空虚,大权也是被清泽掌握,也顺水退舟齐拥他登基。如今易琛没有死,跟了三公主去了沁弓,易平依然是安稳的即位。
“权势被一人所得,想乱也乱不起来。”清泽只淡淡的说。
“倒也是……三公主是精明之人,她知道易平有一天要反,还不如做了人情带易琛走,同时还得到了东北原野的十座城池。易平也大方,竟将十座矿产城市都给了她。”
“他是不惜牺牲的人,而且目标明确。”
流云总觉得这‘目标明确’有万分yīn寒的感觉,他现在的目标是她呢,还是清泽?他是要得到自己呢,还是想压过清泽?“他究竟活得不自在,受了伤只想着去伤人,却不知道怎么愈合伤口。”
“不过能像他这么不计得失飞蛾扑火的活着的人也不多了,人生活得安逸了,总想着怎么对自己好。”清泽浅笑,他说得是实话,虽然万分不喜易平。
“你在说风凉话?人家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你却是吃了葡萄然后对吃不着葡萄的人说葡萄酸。”孩子生了,口齿又伶俐了。
清泽止不住笑意,在她脸上亲了两口,然后低柔的说,“葡萄是甜的。”
流云瞪他一眼,“那刚才说的更是风凉话了。”
清泽将清王府送给了棠信,并差了宫女跟师傅过去,京鸣本以为可以守个空空的王府闲暇了,现在却来了个难以对付的小鬼。
梅园便成了棠信的习武之地,她以前也在这练过。流云看着,就想起很久前易琛念的诗来。
“西园曾为梅花醉。叶翦春云细。玉笙凉夜隔帘吹。卧看花梢摇动、一枝枝。
娉娉袅袅教谁惜。空压纱巾侧。沈香亭北又青苔。唯有当时蝴蝶、自飞来。”
“怎么来了兴致念起别人的诗来?”清泽好奇。
又没情调又不尊重古人,什么叫做别人的诗?“是易琛念过的,突然就想了起来。”
“他以前是无情可寄,现在遇了佳人跟三公主结为秦晋,你不舍得了?”
流云不理会他的醋意,只道:“沁弓的三公主既有权术,又能媚惑男人,不知道怎么看待他,易琛也是满肚子儿女情长的玻璃人儿,比不得他弟弟的坚韧。”
她见清泽不的脸冷了下来,她好象也没说易琛怎么好……“我是说荔蜜跟易琛也般配,夫君大人,你有什么不满吗?”
“他也只能有荔蜜一个女人了,去了沁弓可做不了任xìng的人。”清泽抱胸慢条斯理的说着。
他在幸灾乐祸?就因为当初易琛百般纠缠自己?记仇的男人。
自棠信得了流云剑后更加刻苦练武,只不过现在他用不得流云剑,只能从初步练起。流云问他为什么凡事都这么努力,棠信道:“好男儿志在四方,不能因为贪图现在的欢乐而沉迷了自己的意志,就算现在没有用处,也不能荒废了自己的时间。”
她是没有什么追求的人,自然不了解别人的努力,不过棠信不学习练武却不功利,她倒喜欢。本来想劝说他多玩会的却被清泽喊走了。
“你这小丫头又去分棠信的心。”
“人家都成母亲了,而且是皇后,还喊小丫头。”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