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祸水
宁安府,日日歌舞平升,美酒买醉,佳人入怀,不知天下苦,不知内心痛。
莫琼和得搭拜访,在厅堂边听见内府的绵软如丝的琴声,真真跟皇宫一个景象。易平走出来,依然挺拔刚毅,眼睛却也浑浊,身上尽沾粉脂气息。
得塔十分好奇,只听说小王爷好战,却没见什么时候贪恋过女人,看这副模样,十足的沉醉于女色。“不知王爷从哪弄来的女人让王爷如此消魂。”
小王爷也是豪爽一笑,“前些日子在玉阳买了些歌女回来,没想到各个媚骚入骨,令人孤枕难眠,族长若是喜欢,本王也送你些。”
得塔听了大笑,当日他受莫琼的劝一起去麟化助宁安王一臂之力,没想到以前对立的人竟合了他的xìng情,比那天天哀春伤秋的皇帝爽快了不知多少倍。
莫琼却有些担心,易平去玉阳必然是找皇莆流云,现在独自回来,xìng情大变,想也是遇到了不如人愿的事情。“王爷当心身子呀,这女人好了是福多了却是祸害。”
“本王是没那福气有什么好女人,只能多贪些女人来尽欢。”他的眼中闪过一丝yīn郁,然后有笑道:“族长可不要小瞧这些玉阳的歌女,歌美人娇,床上功夫更让人醉生梦死。堂堂的汉子应该是征战沙场、功成名就,女人这东西,好和多还不都是令自己欢心。”他看见得塔眼睛愣愣的样子,便拍拍手让歌女们过来,他笑:“得塔族长若是看上了哪个,就带会去吧,看看本王的话有没有错。”
得塔见王爷如此大方,万分高兴,却也不敢过于放肆只挑选了最入自己口味的两个。
“不过……族长也要听莫琼族长的劝小心了身子呀。”
说完,两个人大笑。
“王爷好xìng情,得塔佩服。”
得塔走后,易平知莫琼有话要说,便先开口道:“易平敬你的胸襟,族长有话就直说即可。”
今日皇莆流云已嫁玉阳八王爷为妻,而这孤独的人自有伤心处,多少年的情谊就如此消失不见,令人不痛也难。若能够缓和也罢,他就担心他逃脱不开自己对自己的纠缠,放不开,看不开。
“说也惭愧,老夫当初助战王爷却是被皇莆小姐指点。”
易平的眼睛突然沉静了下来,他还是忘不了她。
“那日,她对老夫说维护漠北的安危向来是各族人的责任,现在国家频频受到沁弓的侵略,各族却不一致对外而是关注自己势力的消涨,皇军跟宁军各族兵戎相向,她问老夫漠北族人兵力两分不管外扰只在明争暗斗考虑到漠北的安危了吗?漠北族人在国家安危之际还只是在考虑自己的得失吗?这些话,老夫没有忘,也不敢忘。”
“族长若是没有容纳易平的气魄也不会如此。”他不提她,闭上眼睛却依然是她的模样,那种没有表情话语却偏冷的样子。她是大将军的女儿,自小也历经沙场,气宇自然阔达,他依然能记起她给自己流云剑的话语,字字如暖风激励人心。
“老夫离开的时候,她问老夫的忠诚是对漠北的皇室还是对整个漠北国家和漠北的子民,老夫被她这么轻轻一问,却也茫然,想不到就这么糊涂得过了半辈子。”
莫琼走后,易平一个人躺在卧椅上思考刚才他说的话,麟化之战竟也有她的帮助,她向来不过问政治权势,但肯对莫琼说必然知道莫琼是识大体明事理之人,她肯对莫琼说必然是要帮助自己。
所谓的忠诚是对漠北的皇室还是对整个漠北国家和漠北的子民,这句话却问得深沉,一句话问得皇军跟宁军各族不再兵戎相向,她是在帮他。现在他不仅有了宁军各族,却还得到了皇军的认同。
皇莆流云啊皇莆流云,你若无情无意,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