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过望,从怀里掏出了十几块大洋放在桌上,也不去数,便兴冲冲地离开了。
人群一阵骚动,忽然一个女孩嬉笑道:“都是骗人的把戏!”
围观的老百姓被女孩的话吓了一跳,众人急忙都扭头去看,只见从人群中飘过一朵盛开的牡丹花,年纪也就二十左右的样子,惊艳而不失庄重,那粉红色的对襟上衣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丰满匀称的体型,玉颈粉面,一双杏眼下高高的鼻梁略向上翘,一张小嘴此刻调皮的撅着,嘴角边掩饰不住一缕得意的微笑。齐着下颚的短发,犹如瀑布般从头顶泻下,乌黑透亮。耦合一般的胳膊jiāo叉着抱在胸前,一副挑战的样子站在卦摊前。很多人都看呆了,这哪里是人,简直就是仙女下凡。人群中发出了此起彼伏的啧啧声。
回过神来的人们顿时开了锅,“这儿是谁家闺女,咋长得这么俊?”
“你不知道啊?”
“啊?”
“这是周家的千金!沙河三宝听说过么:龙脉山、三山令、周家女!这就是周家女!听说叫周冰怡,啧啧,多好听的名字!刚从奉天回来,人家可是读过书的!”
“哎哟,真了不起,在咱沙河县怕是再没第二个能比得上的了!”
“就是,你看人家穿着,多漂亮,我真后悔早生了二十年!”
“切,熊样,你晚生二十年也没用,人家能看上你!”
“呸,我当年那也是风流倜傥……”
测字的老先生吕翁轻轻的咳嗽了两声,人群很快安静了下来,吕翁对周冰怡微微一笑,说道:“小丫头可不要信口雌黄,你若能说出我哪一点骗人,我不但将这钱全都退了,从此之后不再摆摊,也永不踏入这沙河县!”
女孩不服气地哼了一声,指着卦摊宣纸上尚未干透的字迹说道:“你骗我周叔也就罢了,因为我也盼着哥哥回来!可是,你不该骗那位员外郎,让他家庭不和!”
“呵呵,我要请教了,我哪里是骗人了?”
“你这把戏没有一句实诚话,全部都是无法对证的,我周叔的要十四日后方可知晓,而刚才那位员外郎便不知何日才能知道自己上当,我说的对也不对?”
吕翁捻了捻胡须,轻轻摇头,然后对女孩道:“小姐,我可否为你测上一字,算一算你过去的事,你看是否灵验,如何?”
人群立刻安静下来,女孩也被老人的话说的愣了片刻,只见她脸色微红,胸脯不停地起伏,显然已经被老人稳如泰山不徐不疾的架势震慑住了,她毕竟一个女孩,加上涉世不深,没想到自己几句话竟然吓不跑这个老人,反被他将在此地,女孩眉头紧锁,只思索了片刻,便径直走到卦摊前,提起笔在砚台中沾了沾墨,端着笔凝思。
众人见她要写字,便也都兴奋起来,知道二人这是非要分个胜负不可了,于是也都往里面挤,踮着脚尖往里看女孩要写个什么字。
周玉平早已经夹在人群中,他不停地往里挤,一门心思的想要挤到女孩身后。这个女孩便是他的妹妹,周家的大小姐周冰怡,也就是在一个月前,周玉平因为忍不住煎熬,偷偷跑到周冰怡的房里想偷腥,没想到被周冰怡告诉了爹爹周百万,周百万一怒之下,将周玉平暴打一顿赶出家门。周玉平这一走便是一个多月,他无处可去,又不愿回去求饶只能靠讨饭为生,离开周家的那一刻,他便暗暗发誓,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娶到周冰怡,也是从那一刻起,他深深地认识到自己真的不是周家的血脉。身前香气袭来的便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周冰怡,他有些激动的站在她身后,脑海里已经天马行空地想了起来。
周冰怡并没有注意到身后,她正抖手在宣纸上写字,只两笔,一个“儿”字,便跃然纸上。
吕翁笑道:“姑娘,是不是最近有人给你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