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处。”
芈氏倏地睁开眼,“说了些什么话?”
侍人顿了一顿,颇有些为难地道:“那熊横之言,对太后大是不敬。”
“无妨,照实说来便是。”
侍人应了一声,这才说道:“熊横骂太后是无信无义的失德之人,与当年张仪有过之而无不及,骂王上与太后沆瀣一气,欺骗楚国。”
芈氏冷笑一声,问道:“叶阳如何说?”
“叶阳只是相劝,说秦与韩魏结盟不过是邦jiāo而已,非是要害楚。”
芈氏唔的一声,“叶阳夹在中间,倒是难为她了。”
侍人又道:“熊横却又愤恨不平地说,齐、韩、魏击楚,秦围韩魏而救楚,表面上是帮了楚国一把,实际上是秦国得了大便宜。这且罢了,事后还与韩魏结盟,她这是要孤立楚国啊,我从楚国入秦为质,岂非成了笑话?”
芈氏笑道:“继续留意此人,切记不管他做了什么,都不可打草惊蛇。”
侍人眼珠一转,问道:“要是他逃了呢?”
“由他逃。”
却说楚怀王听闻秦、韩、魏三国在临晋结盟一事后,勃然大怒,“前有张仪,今有芈氏,屡次欺我,好不可恨!什么昆弟之jiāo,有如此戏弄友邦的吗,端的是无耻小人!”
骂完之后,楚怀王意识到了一股危机,他虽贪婪,但并不是傻子,这时候他突然省悟过来,秦送地与韩魏结盟,绝对不是为了示好,他先是联楚,破齐、楚、韩、魏四国之合纵,继而联韩盟魏,无形之中把楚国在列国之中孤立了起来,那么下一步她就要击楚了!
想到此处,楚怀王只觉背后升起一股凉意,痛悔当初没听屈原之言,不该与那虎狼之国结盟。虽道屈原的话难听了些,骂得狠了些,但他却是耿耿忠心,是看到了今日之后果才会那般激动,他何罪之有啊。只要能挽回今日之局面,让他再痛骂一顿又有何妨?当下马上差人又去把屈原找了回来。
屈原再见到楚怀王显得十分激动,红着眼眶道:“我王心中念着屈原,屈原虽死无憾也!”
楚怀王感叹道:“左徒切莫说此话了,本王悔没听左徒之言,才有今日之苦果,你且帮本王想想,可有应对之策?”
屈原紧蹙着眉头道:“我与齐、韩、魏背盟在先,韩魏与秦联盟于后,燕与秦jiāo好,且燕国自子之之乱后,国力尚未恢复,断然不会和我修盟,与齐秦为敌。剩下的赵国推行胡服骑shè之后,虽说实力大增,却尚无法与秦分庭抗礼,况且王上在邦jiāo上左右游离,列国即便是有心结jiāo,也是有所顾忌的。因此,楚国如今是彻底被孤立了起来。为今之计,唯有不生是非,不落口实于秦,可保一时之太平。毕竟有盟约在先,秦国也不敢无故毁盟而失信于天下。”
楚怀王点头道:“左徒分析得极是。秦国虽然无信无义,但师出无名,他尚不敢公然背信弃义。”
屈原冷笑道:“他要是敢公然背信弃义倒是好说了,屈原有把握再次联合各国伐秦,怕只怕他再使诡计。”
屈原虽是文人,有文人的爱国情cāo,说话行事也会受情绪支配,但他却有先见之名,正如他所言,秦国不敢毁盟而失信于天下,但秦在等一个时机。
这个时机很快就来了,这一切都在芈氏的意料和掌控之中。
这时候,芈氏的眼睛正在盯着熊横,不管他逃跑也罢,做出什么异常举动也罢,但要他生事,秦军就将挥师楚国。
三、楚太子秦都杀人,宣太后兵指垂沙
熊横果然没有让芈氏失望,他很快便有了动作。
这一日,熊横匆匆地写了封书信,差人送去与叶阳,然后整理了些细软,夺门而出。
岂料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