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箱内的确有一些礼物……嬴桑不由得暗自一怔。暗忖:若是果如嬴壮所说,芈氏母子藏于箱中,却为何不见人影?思忖间,目光朝赵兵身上一个一个望将过去。
白起所率的劲骑加上赵国的兵士,好歹也有两百余众,倘若真是精心装扮了混在士卒里面,嬴桑一时也难以发现,是时,函谷关内外,除了萧萧的风声及偶尔响起的鸟鸣之外,却听不到任何声音,场面一度紧张到了极点。
在将近函谷关时,魏冉已让芈氏母子穿上了赵军衣服,安chā在了队伍之中,见嬴桑朝队伍中打量,他朝芈戎看了一眼,芈戎心领神会,与魏冉一起走上前去,一左一右地站到嬴桑旁边,将其夹在了中间。嬴桑似嗅出了一丝危机,脸上微微一笑。
只见魏冉嘿嘿一笑,脸上的横ròu随着脸皮的抖动,露出一抹杀气,“嬴将军,是谁给你换了个胆子,把我等都当作敌人来查了?难不成我这小小的栎阳令,与赵国的丞相一起入秦,还不足以让嬴将军放心?”
嬴桑吃了一惊,他自然知道魏冉这句话的分量,别说是赵国丞相,即便是魏冉这个栎阳令的官衔一亮出来,也足以使他难以消受。栎阳乃秦国早年的国都所在,虽是旧城,但栎阳对秦国极为重要,其分量相当于陪都一般,栎阳令拥有军政大权,属于地方大员,嬴桑的官职自然不能与魏冉相提并论。因此听了魏冉之言,便怔在了那里,不知如何作答。
芈戎把头凑到嬴桑的耳边轻声道:“你可是在查我姐姐芈八子?”
一方要护人,一方要杀人,此事双方都心照不宣,此事便如隔了层窗户纸,双方都没去触碰罢了。让嬴桑没想到的是,芈戎居然把这层纸给捅破了,心里一慌,不知该如何应付。却不想芈戎又道:“我告诉你,她就在使团当中,等下我给你指出来,你敢动她吗?”
嬴桑听了这话,着实是吃惊不小,他并不笨,知道这层纸捅破之后,意味着什么,但着实猜不透芈戎主动说将出来意yù何为,要知道函谷关有重兵持守,难不成凭他们这几人还能硬闯过去不成?却在这时,他发觉有一把匕首抵在腰际,芈戎的声音再次从耳畔传来:“不信的话,你动弹一下试试?”
嬴桑把头微微一低,往自己的腰际看了看,事情发展到这地步,嬴桑反而不怕了。他好歹是一名守卫边关的战将,一生经历无数阵仗,自然也是见惯了生死,为了国家的利益,他随时可以付出xìng命,岂会在乎区区威胁?当下咧嘴一笑,“杀了我,你自忖能过得了函谷关吗?”
“看来你还是不明白。”芈戎沉声道:“实话与你讲明白了吧,现在王上已经驾崩,咸阳城危机四伏,一触即发,左右丞相要立公子稷为新王,命我等秘密护送芈王妃和公子稷入咸阳,此等大事,若是延误了,你担待得了吗?”
嬴桑煞然变色,“此话当真?”
“你看我们像是千里迢迢赶来与你开玩笑的样子吗?”魏冉寒声道:“王上立了遗诏,让公子稷继位,但公子壮不服,yù趁乱夺位,故而一路派人追杀。眼下的事态已很明朗,你要跟着嬴壮犯上作乱,还是辅助秦国平定内乱,请将军速作决断。”
嬴桑忠心事秦,自然是向着王上的,既然王上有遗诏,左右丞相又想拥立公子稷为王,他哪里还有什么话好说。但是转念一想,如果是王上驾崩,最该立的应是嬴壮,如何会立嬴稷为王?便看了魏冉和芈戎两人一眼,问道:“有何为凭?”
魏冉从怀里取出了一张羊皮纸,jiāo与嬴桑看,说道:“此乃右丞相手书,你且看仔细了。”
原来嬴疾为人机智,他早想到了沿途关将可能会阻止芈氏母子入秦,便暗中给了魏冉一道手书,说可在危急拿将出来,秦军将领大多忠心事秦,了解真相后断然不会发难。嬴桑仔细看了一遍,见果然是嬴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