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看到此处,心里彻底明白了,但由于没有实质证据,便没有发话。嬴驷的反应最大,他突出眼珠子看着嬴壮,“哪儿来的罪?”
“父王容禀,父王可知挈桑会盟后,芈戎抓了义渠王之事?”嬴壮大声道:“当时的芈戎不过十二三岁的小毛孩,他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只身在义渠把义渠王抓了来,真正的原因是,芈八子当时遭人怀疑,他们串通好了,来骗取父王之信任!”
芈氏大震,张大了嘴惊恐地看着嬴壮,竟是说不出话来。再看嬴驷时,只见他的脸满是狐疑。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境况,芈氏蒙了,不知如何辩解,也无从说起。那件事虽说是芈戎一手cāo办的,她起初并不知情,但后来确确实实是知道的,也确如嬴壮所言,是为了取得嬴驷的信任才佯装抓了义渠王。
楚军兵临城下,义渠王带兵威胁,再到芈氏的是否忠诚等事情,一下子涌将过来,叫嬴驷有些招架不住,他红着双眼,额前青筋根根暴呈,嘶哑着声音低吼道:“果然如此?”
“事情远非如此简单!”嬴壮咬了咬牙,事至如今,他也豁出去了,“芈八子与义渠王有染!”
此话一出,可谓是语惊四座。芈氏低声咆哮道:“胡说!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如此诬陷我!”
“胡说吗?”嬴壮霍地站起了身,面向芈氏道:“义渠使者还在蓝田,你敢不敢与他当面对质?”
芈氏虽xìng子直率,心直口快,但她并不傻,当她看到嬴壮有恃无恐地说让她与义渠人对质时,她便知道,今晚便是浑身长了嘴也说不清楚了。她望了眼张仪,这是她在秦国唯一可以依靠和信任的人。
张仪看了眼芈氏,然后又看向嬴驷,把手一拱,“王上,请听臣一言,外患不可怕,援军一到,大军所向,敌寇自退。然不可在这种时候,让小人钻了空隙。”
张仪的这句话,虽说得轻描淡写,分量却是极重,他几乎是提着脑袋才将此话说出口的。果然,话音一落,嬴壮脸上一寒,他接招拆招,立时朝张仪回了过去,“照相国之言,我便是从中挑拨离间的小人了?莫非相国也叫芈氏一党收买了吗?”
张仪却是冷笑一声,“张仪在列国之中,虽被笑称是势利小人,但却是忠心事主,一心事秦之肝胆,天地可鉴,壮公子如此说,可是想将张仪也推到义渠人那边去?果若如此,倒也是好事,索xìng便将这场戏演大了!”
嬴壮脸上微微一阵抽搐,他知道他嘴皮子上的功夫不如张仪,不想被他牵着鼻子走,把话题绕开了,强自一笑道:“相国赤胆忠心,谁人敢疑。可相国想过没有,义渠人领兵三万,就驻扎在咸阳十里之外,三万人马对义渠人意味着什么?是倾国之军,他千里而来,率举国之军,竟是为了一个女人,这说明了什么?”
张仪虽知这里面是场yīn谋,却苦于没有证据,竟也被说得哑口无言。嬴壮嘿嘿怪笑了一声,朝嬴驷道:“该说的孩儿已经说了,请父王定夺。”
事情发展到这种程度,芈氏一贯的xìng子又上来了,她不怒反笑,呵呵地笑着问嬴壮道:“你是说我私通义渠吗?说我守着秦国的王妃不做,要去做一个被秦国打败的义渠人之妻吗?你算什么东西,秦国的男儿都在外面抛头颅洒热血,你却在这里指手画脚,陷害女人?我弟弟魏冉被楚军砍了一刀,背上的骨头都露出来了,你敢吗?你敢去与楚军拼命吗?依我看,你只敢在这里向我这等女人下手,而且只敢使yīn的,你算不得是大秦的男人!”
“你……”嬴壮被这一番话说得岔了气,憋红了脸伸手便要打。芈氏却向他走上几步,呵呵的又是一笑,“有本事你就打,我已经被你损得遍体鳞伤,也不欠再多这一巴掌。”
“你去吧。”嬴驷铁青着脸,面无表情地看着芈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