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战,继位后与秦示好,并送张仪入秦。如此一来,公孙衍在魏国自然再无立足之地,便辞了官职,流窜列国,于秦武王二年(公元前309年)再次入秦,秦武王有意立他为相,却遭甘茂和嬴疾极力反对而作罢。此乃后话,姑且不表。
却说公元前317年开春,大军回到蓝田军营,嬴驷亲自在蓝田为将士们庆功。芈氏见两个弟弟安然无恙地回来,还建了军功,不由得抱着弟弟喜极而泣,在场之人无不动容。这一切嬴驷看在眼里,对芈八子及其外戚的疑虑彻底从心底抹去了,甚至在内心十分欣赏魏冉和芈戎两人,他们不依靠姐姐在宫里的关系,靠本事去战场建功,非一般人可以做到,同时嬴驷对芈八子的感情也更近一步,芈氏更是日日不离其左右。
修鱼之战后,秦之实力震动关东诸国,同时在张仪的策动下,昔日威震战国的魏国彻底依附于秦,由此,张仪大功告成,于这一年返秦,被嬴驷再次任命为相国。
张仪回秦,芈氏才彻底醒悟,原来他离秦是假,说魏是真,此事之后,芈氏对嬴驷和张仪这一对君臣又敬又佩,学会了政治还可以有如此玩法!
是日朝会后,嬴驷把张仪、嬴疾和司马错三人留了下来,说道:“修鱼之战秦国胜了,却也暴露出了边关防御的薄弱,在函谷关告急之时,义渠人趁机袭击了我北境的李帛(今甘肃天水的东边),我军仓促应战,居然大败于义渠!而如今这厢边大战刚告一段落,巴蜀那边也有异动了,我看巴国和蜀国早晚必乱。”
张仪看了嬴驷一眼,问道:“王上有征战巴蜀之意?”
嬴驷却不回答,反问道:“相国之见如何?”
“秦国的当务之急是东出,修鱼之战秦国震慑各国,也可能会使各国再次抱作一团。不知王上想过没有,若是齐、楚抱作一团,局面将会如何?”张仪振振有词,神色略显激动,“巴蜀深处崇山峻岭之中,蛮荒之地,即便是出来作乱,也动不了秦国之根本,此时若将兵力挪到巴蜀去,万一齐、楚两国来犯,该当如何?”
以当下的局势而言,张仪的分析是完全正确的,却在此时,司马错开口了,反驳了张仪的重东出轻巴蜀之说,这一番反驳于秦国意义重大,故而亦被载入史册。
四、嬴dàng征巴蜀,张仪一欺楚怀王
却说张仪一心希望秦国东出,以窥视东方六国,此时司马错却道:“末将向来敬重相国,对相国的安邦之策佩服至极,然对重东出轻巴蜀之说,却不敢苟同。”
嬴驷饶有兴趣地看着司马错道:“将军有何不同意见,只管说来。”
司马错略整理了下思维,娓娓而道:“yù富国者,务拓其地,yù强兵者,须先富民,而yù王者,必施其德。巴蜀之乱,始于苴国,乃因其亲巴国,这才使蜀国怒而伐之。倘若秦国趁此机会,以平乱为名,挥师巴蜀,一者可享平暴止乱之名声,二者巴蜀虽为西僻小国,却是富庶之乡,得其可充我大秦之国库,扩我大秦之疆域,富民强国,最为关键的是列国还不会来记恨我们;三者出蜀顺长江而下,便是楚国,得之蜀地,实际上便是俯视楚国,进可攻,退可守,巴蜀之地实可为秦国屏障。”
嬴驷一听这番论述,顿觉热血沸腾,大赞其是妙论,说道:“得了巴蜀,便是得了半个楚国,到时何愁楚国不灭?”言语间,看了张仪一眼,见其似还有话说,便又笑道:“相国,我看还是分两步走,第一步由司马错领兵入蜀,第二步由你入楚,稳定楚王,不叫他与齐国结盟,可好?”
张仪无奈,只得拱手道:“王上执意伐蜀,臣自当遵命。”
处理完政务后,嬴驷想起很久没召幸惠文后了,便去了惠文后处,两厢见了面后,嬴驷并未见嬴dàng在屋里,便问道:“dàng儿去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