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后抚。”张仪道:“与楚军联合,先将魏国痛打一顿,把他打痛了,打怕了,再去安抚魏王,与之结盟,如此一来,魏王便会放弃公孙衍的合纵之策。”
“你不是人!”嬴驷认真地道:“你是人精!”言毕,君臣相视而笑。
谈完政事之后,张仪便将芈氏入秦之事说了。嬴驷勤于政务,听了之后却并不如何在意,只说以后再见她。
一连数日不见君王面,芈氏的心里开始有些忐忑,每日无事便坐在宫里揣测,是秦君根本没把楚女放在眼里,抑或说联姻不过是一种政治手段,联姻成功了,楚女入秦一事就不会放在心里了?
芈氏越想越觉得悲哀,本以为入宫为妃是件十分荣光之事,不曾想沦为政治的棋子,有可能后半生将孤独地在这宫里老死。
芈氏越想越是不安,胸口憋闷得慌,当下起了身,想去外面透口气。走出寝宫时,深吸了口气,只觉精神为之一振,纷乱的思绪也有了些许的头绪,心想眼下一时见不了君王,长此下去,也不是办法,入秦一事是由张仪一手促成的,此事少不得要去找张仪商量。
心中有了计较,便决定找个人去知会张仪,叫他来宫里商议。寻思间,不知不觉到了一座花园之内,不远处有一位五六岁的男孩正拿着柄木剑在那儿耍玩,见芈氏过来时,许是玩入迷了,那小男孩把木剑一指,cāo着稚嫩的童音道:“站住,我乃大秦武士,镇守此关,来者何人,通报姓名!”
那小男孩长得浓眉大眼,虎头虎脑的,架势摆得有模有样,十分可爱。可芈氏此时却是无心跟小孩玩笑,也不去理会,换了个方向继续往前走。
那小男孩见芈氏对他不加理会,顿时着了恼,“你这人好没道理,再不站住,小心我叫人把你抓起来!”
芈氏入秦后,备受冷落,如今不招君王待见倒也罢了,却无端受到一个黄毛小儿的威胁,心里本就窝着火,被那小男孩一声喝,越发气恼,也没去想这孩子是什么人,把柳眉一竖,道:“哪来的野孩子,滚一边儿去!”
这时,站在旁边的一位侍人走过来,朝芈氏喝道:“你却是哪来的野丫头,公子让你站住,你站住便是了,却还出言不逊!”
“呵!”芈氏气极反笑,朝那侍人道:“你且给我听好了,本姑娘不是秦国人,不受你等约束,我不管他是公子还是母子,现在我要出去,少挡我的路!”
那侍人在宫里许多年了,住在宫里的人他基本相熟,见芈氏面生,想来至多是一名新来的宫女,便想好生教训她一番,叫了两名侍卫来,要抓芈氏。
芈氏敢去大闹令尹府,本也并非善茬儿,现下心中有气,正愁没处发呢,见侍卫过来,霍地一声吼:“都以为本姑娘好欺负吗?来这宫里半个多月了,没一个人理我,这倒也罢了,却教一个黄毛小儿来管教我,他算是什么东西,也敢支使本姑娘?”
言语间,看两名侍卫一步步逼将过来,芈氏把银牙一咬,心想王宫便又如何,今日就闹他一回,兴许还能引起王上的注意,当下娇喝道:“谁敢放肆,休怪我无理了!”说着就朝着侍卫手里的剑迎将上去。
侍卫不知道她的身份,更不敢在宫里随便杀人,见她朝剑尖撞来,忙不迭退了几步。
就在这时,陡听花园门外有人一声喊:“惠文后到!”
喊声落时,五六个侍女簇拥着一位fù人走入花园来。
芈氏抬头望去,见那fù人也不过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凤目斜睨间,不怒自威,那些侍人均是低着头,不敢与之直视,待其一站定,侍人纷纷行礼,好不气派。
芈氏见状,心想原来她就是王后,果然是气度不凡!
心念未了,只听那小男孩叫了声:“娘!”跑去了惠文后身边。芈氏一怔,这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