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番能耐?”再盘问,公子绝口不答。
在家数日,有客求见公子。公子私见之,片刻即告父母曰:“儿子有事外出,父母勿要记挂。”父母惊怪,要问其详,公子已外出乘马,片刻即失其踪。
数月后,有人自北方来,告曰:“新蜀两国jiāo战,死人无数。时正值新国国君诞辰,守将萧楚之以杀降为国君贺寿。当时场面,惨不忍睹。幸有水公子来,一剑飞鸿,万军后退,萧将军亦大惊失色,遂停手不杀。我等才死里逃生。水公子命我等往南逃命。”有好事者,遂以公子画像示之曰:“水公子莫非此人乎?”大惊曰:“果然此人!公子何在?我等应当面磕头道谢。”乡人更讶之。父母只待公子返家再做盘问,然公子竟不返。
数年,定南县突然失火,大火连绵数十家。水家亦在其内。呼天抢地抢夺财物时,公子突然带数人返。父母见,大喜,忘却失火之痛,问道:“何来也?”公子不答,此时却忽闻火海中有呼救声。人人变色。人言:“此必是宣家母女也。母亲有病,女儿难挈母出。如今火大愈发难出。”叹息连连。
公子取水泼身,纵身进火场。父母连连召唤,不闻。公子所带数人,亦随公子进。片刻,其一带一女子出。曰:“公子片刻即出。”忽闻有霹雳雷震之声,原是屋梁倒塌,火势更大。众齐惊呼。母以子死,痛哭抢地。片刻,忽见火海中数人踏火而来,竟是公子与从人也。其一从人抱宣母出。时众人身上皆烈焰熊熊,连泼数盆冷水乃熄。
宣家母女获救,感恩涕零。然公子身上多处灼伤,虽然治愈,然面目损毁。父母见此,不免长吁短叹。宣家女名连亭,颇有主见,告母曰:“生我者,公子也。如今公子面目损毁,恐难联姻。女无能,愿为公子婢,为公子传嗣。”母曰:“儿有此心,母岂能不全?”遂央媒水家。水母正为此事忧,闻之亦喜。然知儿子不与常人同,遂以此告之。
公子笑曰:“好男儿患无妻乎?儿子在外,已自媒定妻,连亭好女子,不必以奴婢误其一身。”母讶然曰:“果然乎?”公子笑曰:“待儿出门两月,为母寻一佳fù。”母笑,以为妄言。
次日,公子带从人出。两月果返,挈一少女同归。少女神态婉转,进退得体,告母曰:“女名水晶,楚京人。不知有父。母早丧,留一首饰铺。不意弱女难以支撑,恶霸欺辱,将失祖业。幸有公子相助。奉母遗命,将为公子奉箕帚。然不告而婚,非礼也,遂与公子往见母,望母见怜。”
母大怜之。不意父见水晶,神色踯躅,半日乃问曰:“汝母莫非名某某焉?”水晶讶然曰:“果然也。老父如何得知?”父叹曰:“我,汝父也。当年图一时欢爱,竟弃汝母。不意汝竟与兄有婚姻之约,幸未成大错!此莫非老天罪我焉?”
水晶啼,不知其所止。公子曰:“如此,亦是上天成全也。幸未成大错。”然神色终怏怏。次日,又失其行踪。数日,水晶亦辞去,曰:“当返楚京略作收拾。”
父母日夜望子还,然竟不还。又数年,有美fù带一子数美婢来定南,谒见公子父母。曰:“公子,仙人也。女名鱼,与公子有兄妹之谊,父母不必记挂,子侄辈当奉天年。”为起屋宇,置家具,治亭台,数月而成大家气象。美fù每日谒见公子父母,行子媳之礼。其子亦行孙辈礼。人讶,美fù只笑不言。数月,公子返,见父母请罪。又见美fù,笑曰:“如何竟行此促狭事!”美fù笑曰:“不守株待兔,只怕难见师兄金面耳。”众人听其议论,惊讶莫名,不解其意。
母爱美fù沉稳安静,见两人亲昵,私问其子:“此fù莫非汝外娶之fù乎?若爱之,可明媒娶之,莫叫此女无着落。”公子笑曰:“母亲误矣。鱼,皇妃也,承国,皇子也。儿子安能娶之为fù?”母讶然曰:“皇妃皇子,如何竟到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