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还跪着一个不是宫里的人,想必就是那位“神医”了。
瞧这架势,分明就是兴师问罪。到这里,我也无需再紧张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如坦白直言,她又能耐我如何。
“你们先下去!”她挥手让寻画和寻琴以及跟在我身后的清云都统统地退出门外,这才起身朝我缓缓而来。“姐姐,陛下的这病怕是不简单吧。”
她直白的意有所指,我淡淡地笑着坐到靠座上,不以为意地端起茶杯。
“姐姐!”她脸上涌起愤怒,“姐姐,陛下久病不起,我由宫外请回名医诊治,竟然……竟然……”她的语气急切,连带话语也断断续续起来:“竟然有人向陛下……下dú!”
她果然诊治出来了,我不疾不徐地喝茶,由着她将话语说完。
“姐姐……”她瞧我淡定如常,或许之前只是有这样的幻想,此刻却慢慢地确认了。“难道是你?”
我轻笑一声,不看她,只低头看向地上跪着的那位大夫。“大夫医术不错,为何会诊错呢?”
那大夫听闻我的话语,不敢抬头相看,一个劲地磕头为自己辩解道:“草民细心诊断过,确是中dú无疑,这种dú实乃‘五石散’,少许服用当场不会dú发,但长期食用会导致dú素堆积在身体内,到一定的时间就会dú发。”
医术果然不简单,就连御医都不曾看出我的这手,他倒是将所有的诊断得清清楚楚。我本不yù留下这样的活口,却怜惜起这样的人才来。也许留他一命,会减轻我的罪孽吧。
“大夫,你抬起头来看着本宫回话。”
他颤颤巍巍地抬起头,看过一眼又垂了下去。“草民确信,陛下的dú素若再不彻底清除就天人难救了。”
“那好,你说说要怎么清除?是将陛下的血都放光了还是切脾换肤啊?”我话语里透着挑衅,他闻言全身抖得更厉害。
“哪里来的庸医竟然想谋害陛下!”我狠狠地瞪过一眼寄柔,再冲地上的大夫吼道:“还不来人将这等庸医拖下斩首示众!”
“这……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姐姐……”寄柔见事情发展到如此的地步,不由得上前一步,意yù为大夫说情。
“大夫可诊断清楚?陛下的病究竟是怎么回事?”
被我这么一急一缓,饶是再笨的人也明白其中的含义,他随即磕着头答道:“陛下是劳累过度,静心休养不日即能恢复康健。”
我将茶杯搁在手边的矮桌上,亲自弯腰将大夫扶起。“大夫辛苦了,来人。”
喜乐与清云听得我的呼唤,开门而入。
“赏金一百两。”
大夫惊喜地朝我谢恩,正待他跟喜乐离开时,我轻声地在他身后念道:“本宫可不想日后流传出些什么莫名其妙的话语来,若真的被本宫听到了,率土之地,莫非王土,无论说这话的人藏在哪里,本宫掘地三尺都会将他九族一并处置了。”
他的背影打了个冷颤,我满意地见此情景,又转过头来看着寄柔。
“姐姐……”她伸出手指向我,不可思议地瞧着我。“你怎么变得如此可怕!陛下并未对不起你,你为何要如此对他!”
我朝清云示意,她重新带上房门。屋子里很安静,只有寄柔恨意地直视着我。我慢慢地度步到她的面前,眼光扫过一眼内间,冷笑着说:“真的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吗?”
“自然是……”她似乎也想起那件事,话语渐渐低了下去,最后无力地说道:“陛下专宠姐姐数年,又将后宫大权jiāo到姐姐手里,姐姐还有什么不满意?为何要如此对他!”
“专宠我?”我的笑声越来越大,几乎笑出眼泪来。“为什么专宠我?还不是为了你吗?为了护住你,所以要拿我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