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略微僵硬,她定是以为我与颜敬亭乃是私下关系,鈭谦不知情,没想到如意算盘落了空,我与颜敬亭之间的缘由是鈭谦亲自牵上的。
不知道,正上方的这个位置,她还能坐多久呢?
“呜呜……”正当气氛诡异时,原本安静地呆在寄柔怀里的昱景突然哭起来。今秋他便是两岁,刚学会走路不久,此刻不知何故在寄柔身上又闹又哭的。
我侧头看过身旁的昱泓,他依旧那副呆呆地模样,见着昱景哭闹,吓得躲到我身边来。
安后看着他的畏缩反应,不由得冷笑一声,低贱宫人生下的孩子注定是个愚笨的。
“好了,好了,听菊带太子殿下去楼下哄哄。”她揉着额际,明显被昱景的哭闹所吵到,心情不佳地嘱咐道。
寄柔满眼含泪地看向我,我朝她点点头,她眼中的担心才稍微少了一点。
这是皇后出行的游船,装饰华丽,上层为饮酒赏花之用,下层聚集了众人的宫人,昱景自然不会有事。
借着昱泓的胆小,我正好借转身安抚他避开安后的继续追问。既然安后知道,鈭谦应该也知道我与颜敬亭鲜有来往,他却没有任何的行动,莫非真信了我初见颜敬亭时的说辞?
但眼下的局势由不得我考虑这么多,我要朝中有人,我要安氏的势力不复存在,这样我才能轻而易举地拖安后下马。杜之薇没做成的事,我倒要做给天上的她看个清楚。
昱泓将头埋在我的怀里,身子微微颤抖,旁人以为他越来越胆小,稍微一个响动便将他吓成这般,我却知道这孩子无非是躲在我怀里偷笑。
鈭斋说他天资聪慧,是个可教之才,有了鈭斋这样全心全意的师傅,他功课自然是好上加好。而不归这大半年来也是突飞猛进,将文府在京畿内的生意打理得紧紧有条,前日托人带信来询问我,是否可以扩展其他地方的产业了。
他与风吟,太过相似。
想当年,商场上的人都知道文府二公子是个病入膏肓的废人,等到风吟出手时他们才惊觉他的手段远比他的外形,雷厉风行,做事斩草除根,手段狠辣无人能出左右。
“平萱,对待敌人不能太仁慈,否则指不定哪一日他们便卷土重来,狠狠地践踏你的心慈手软。”
所以当初,杜贵妃虽然失势,我亦要亲手端出dú酒让她香消玉焚,若我等到能对安后动手的那一天,我必定也不会手软。
只是,如果还有机会见到不归,不知他是不是和风吟一般模样?
“没事了。”我柔声地安抚昱泓,他畏畏缩缩地钻出小脑袋,左右瞧瞧才渐渐放宽心。
周围传来低声的嘲笑,他在桌下握紧我的手,朝我狡黠的一笑又恢复了胆小的模样。
安后长长地叹气,也不知她是真的担忧昱泓还是真心讽刺。
“陛下虽然正当壮年,但膝下只有两个皇儿,太子年幼,昱泓又是这般胆小,将来可如何是好?”
寄柔眼神一滞,垂首道:“妹妹会好好教导景儿的。”
我抚过昱泓的脸颊,轻声道:“妹妹也忧心泓儿的胆小,将来及冠外放,叫妹妹如何的能放心得下,但御医说泓儿幼时经常受到惊吓,想要调养回来怕是难于青天。”
“所以,”安后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淡淡地说:“今年年节该着手为陛下多挑几位后宫,早日为皇家开枝散叶。”
她话刚落下,便听闻楼下一阵惊呼,吵吵嚷嚷间听得:“殿下落水了!”
我心中疑惑,百转千回间才惊觉,是昱景落水了。
寄柔早已失神,顾不得向安后行礼便朝楼下跑去,寻画跟在身后也是一脸的慌张。
昱泓扯了扯我的衣袖,我随即牵上他,向安后说:“姐姐,像是太子殿下落水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