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帮我而委屈自己。说我恶dú也好,说我妒fù也好,我只希望你怀里的那个人会是我,或者将来爱你的妻子。
“娘娘,雪停了。今日是否要去佛堂?”迎平掀开窗户的一条缝隙,瞧见外面的雪已经停了,回转身子问我。
我朝她点点头,吩咐她找件素色些的衣裳换上,又裹了件大披风。
一步一步,身后的积雪里有我的脚印。
我探头看向树枝上堆积的白雪,仿佛那是一朵一朵的梨花。这样的时节,想必梅花开得更漂亮了。
我yù拂开挡住路的树枝,却觉得头突如其来的一阵晕眩,眼前均是白茫茫的一片,在迎平的连声呼喊中晕厥过去。
耳边吵吵嚷嚷的,似乎有人在说话,却听不真切。
“回禀陛下,娘娘的身子是前些年滑胎后留下的病根,应该是当时不曾好生调养,又曾感染过风寒,所以才会畏寒惧冷。娘娘本应静养,近来又思虑过胜,这才一时晕厥。”
“所以你等要好生调养娘娘的身体。”
“还有一件事,臣……”
听不真切后面的话语,只听到一阵脚步声,应该是去了外间。
我缓缓地睁开眼,我身子一向稳健,小时候也偶尔感染风寒之类的,没想过进到宫里娇生惯养的,病痛反而多了起来。
迎平将手腕上的丝线取下,我望着床帏上的梅树鸳鸯发呆,这图看得也似乎腻了,待明日叫迎平重新绣一个换上。
“娘……”她惊觉我已然醒转,欣喜涌上眉头,正要出去禀告。
我顿时朝她使劲眨眼,这才按住她接下来的话语。我朝外看眼,她会意地俯到我的耳边轻声道:“娘娘您在御花园昏倒,奴婢请了御医回来,陛下刚到不久。”
我朝她点点头,又伸长耳朵听外面的话。他们谈话的声音刻意地压得很低,全然听不清楚。
正当我朝迎平挤眉弄眼时,却听得一阵脚步声临近,赶紧闭上眼装睡。
“你先下去。”是鈭谦的声音,随即听得迎平应声而出。
床边似乎有了重量,他的手异常地拂过我的脸颊,我听闻他很轻的声音在说:“都是朕不好。”
第一百三十一回 无处伤心(1)
第一百三十一回无处伤心(1)
我仍旧闭着眼睛,心中却思虑起他这句话。都是他不好,他似乎知晓了什么事,莫非是对当年害我流产而心生悔意?还是他已经知道……藏在锦被下的手悄然握成拳头,方才与御医的窃窃私语,他定是知道我此生已无法生育。所以他会说他不好,因为背后的指使者是他。
我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的脸上,他无言地呆了许久,久到我都昏睡过去。
待再次睁开眼睛,屋里已点上了烛火。
我悄悄地睁开眼,屋里很安静,守在床边的只有迎平一人而已。
“娘娘,您醒了?”迎平像是守了我不短的时间,见我醒转便朝屏风外说道。
屏风外有人应了声,似乎是喜乐的声音。是鈭谦叫他留在这里听我消息的?
听得那人的脚步声渐远,迎平才将我缓缓地扶住起来,柔声问:“娘娘可饿了,先进些粥吧。”
我摇摇头,刚醒来哪里会饿。
“陛下什么时候离开的?”
“半个时辰前,夏昭媛那边来请才过去的。临走时陛下曾吩咐让喜公公留下,一旦娘娘醒来便让他去禀告。”
我点点头,忽而想起昏睡前曾听到的那句话,复而抬头看了看四周才压低声音问:“御医究竟和陛下说了什么?”
迎平脸色微微惊讶,思索一番才娓娓道来:“奴婢后来得知,御医是诊断出娘娘您今生都不能有机会诞下龙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