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笑着,仿佛从未动过。
不归惊讶地看着地上翻滚的成员外,他捂住自己的一只手疼得脸上分不清是血还是泪。我握紧手里带血的匕首,略过他一眼,在不归面前蹲下,对他说道:“不归,这个世上,只有自己才能保护自己,你明白吗?”
他点点头,我将匕首jiāo到他手上,他略微惊讶却还是收下。
一旁的家丁慌忙将地上的成员外抬着离开,秋红颤颤巍巍地趴在地上,像是被这片血迹吓傻了。
到底只是个弱女子,我拉过不归朝来时的路慢慢走去。猛然转身间,巷子的尽头,有个被月光拉长的熟悉身影也猛地转身,躲开我的视线。没有看见你的面容,我就会不知道你是谁吗?你可知,只凭你这身影我便已心如明镜。
他没有停下脚步,而是加快了,一瞬就消失在巷子的尽头。
又被你瞧见了吧,我刘平萱不仅刻薄恶dú,还寡情凶狠!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生存下来的狼如果不凶狠就会被别人撕裂自己的身躯。
“萱姨,”不归垂着头,任由我一手牵着,他另外的一手却紧紧地握住手里的匕首。“那个女人我认识,当初我和娘被文家的人赶出门时,她也在文家的那群人里面,我看见她还趁乱伸出脚踢过我娘。”
“那你恨她吗?”
“当然恨,萱姨你也是这样被赶出文府的吗?”
我揉揉他的头,说:“嗯,当初她也踢过我两脚。不归,你想杀了她吗?”
不归摇摇头,对上我诧异的目光后又说道:“杀了她太便宜她,我要她生不如死。”
他不过十一二岁的孩子,眼里却涌起没有丝毫童真的杀气,他心里的怨恨郁结很多,这些都要教他发奋图强,学会各样的技巧来报复。那个时候的风吟应该是这样的模样吧,得知自己的母亲死在家斗之中,并且唯一的兄长出生不久也溺毙,是不是也有这样满腹的怨恨呢?
我无声地握紧不归的小手,傍晚后停下的小雪又开始飘落下来。如果下了一个整夜,身后的那摊血迹就会被雪的纯白所掩盖,找不到红色的痕迹。
刚拐出巷口,我便见到鈭斋抱着问雪和梅姨担忧地朝路人询问着。问雪眼尖,很远就便见我与不归,我们还未走近,她就哭得梨花带雨:“萱姨,萱姨,以后问雪再也不会不乖地要来看花灯了。”
“好了,别哭了,萱姨这不是在问雪面前吗?”我点着她的鼻尖,逗弄着她。
“你们……”鈭斋的目光留在不归手上带血的匕首上,诧异地问道。
我淡然地摇摇头:“碰见只大虫便宰了他一只手。是不是,不归?”
不归顺从我话,点点头。
他还想询问着什么,我假意抬头看着天空,一片蓝得近黑的颜色,似乎也知道人间正是花灯节,天上的万千星辰都消失不见。“夜深了,问雪和不归该歇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平萱……”
我从他手里接过问雪,没有多加停留朝前走去。梅姨和不归见状急忙跟上我的脚步。
那是……熟悉的身影在眼前,警惕的双眼四处观望着,而他前方的那个人正弯下腰选着小贩摊上的花灯。莲花做成的花灯,如莲之濯濯,芙蕖之出淤泥而不染,我最喜爱的花灯,曾经以为我也会和那满池的芙蕖一般,终有一天会遇到一个知音。
转过视线,我将头埋在问雪身上,希翼从她身上寻求一个安心。但见前方他提起一个莲花花灯缓步离开,而剑婴回头张望时发现我,惊讶地张着嘴,却转过身去,加快步伐跟上那人,缓缓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顺我的视线,鈭斋的脸上挂着温和的暖意。他将手里的物什提到我的手边,轻声道:“看你可喜欢?”
我低头一瞄,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