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气恼,肚中也被孩儿踢了一脚,顿时蹙眉冷对于他。“可瞧清楚本宫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自然,可作敬亭主母。”
闻言,我喜上眉梢:“将军已有决议?”认同我为主母,那就是说他愿意站在我与鈭谦这一方,而杜开巍定会接着溃不成军。
他点点头,朝我背对而立:“娘娘可回宫转告陛下,末将愿听陛下的调遣。”
一出屋子便见迎福双眼含着泪水,焦急地来回度步。不过一会儿,我便有了冰火两重天的感觉,进去之前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而现在竟然觉得云散风轻好个天。
“娘娘……”她早已按捺不住,朝我奔来,又顾及我腹中的孩儿,到我身旁边放慢了脚步,轻轻地扶住我。
我握紧她的手,仰起头看天空。
来时晨曦乍现,归时晚霞漫天,止不住的火烧云映红了半边天空,又似璀璨的光芒四shè,掩盖不住的好心情。
我亦归心似箭,想把这个好消息告知宫里等待的鈭谦。想必得此好消息他皱起的眉可以松开了吧,抚摸着腹中的孩儿,你可要听话,娘这就带你回宫见你父亲。
一路之上已有颜敬亭小心安排,倒不需我们再多费心思。此人倒也奇怪,竟然想出那样的方法来诈惊于我,心思奇巧且细腻不输女子,也难怪会成为朝内掌权中最年轻的将军。不过,倒与传闻中的他大相径庭,想来传闻也是大多数不可信的。
因想着要去龙乾殿告知鈭谦这个好消息,便叫马车一进宫门便停下。我与迎福换上宫装,缓缓下车,似刚从御花园游园出来般的清闲,慢慢地朝龙乾殿走去。
窄而幽深的巷子,穿过这条巷子便是龙乾殿前的小花园。前德睿皇后生前十分喜爱各类花草,于是在栖梧宫也种满了各类的花草,且又在龙乾殿做了个小花园,说这样有利于先皇的身子。一推开殿门便能闻到花儿的芬芳。
此刻我在迎福的搀扶下,正缓慢地经过这片花圃。自从德睿皇后过世后,花圃里就没有鲜艳的花朵,先皇嘱咐只能种青草。想必他对结发二十载的妻子也是有爱意的吧,否则怎么会怕触景伤情呢?
停下脚步,在这片青草上思索着。已是夏末秋初的时节,青草正在慢慢褪去身上的绿嫁衣,换上枯黄的薄纱来期待寒冷的冬季。
回想去年的这个时候,我何尝想象过自己会成为他的妃嫔,何曾想过会成为他的宠妃?然而世事无常,有些事是上天早已安排好的。
“娘娘……”另一头传来略有些熟悉的声音,我不禁探头看去。只见青草的另外一方,龙乾殿的门口,一身华衣的除却杜贵妃又有何人?
她此刻来龙乾殿,莫非是颜敬亭那边出了什么变故?念及此,我加快步伐,顾不得迎福的搀扶自己提着裙角朝殿门走去。
杜之薇似乎正在与门口的内侍争执着什么,我前脚还未站定,又见喜乐从殿内匆匆忙忙地赶来。
“娘娘,陛下已歇下了。”
“你以为本宫会相信你这个狗奴才的话吗?”她丝毫未将喜乐放在眼里,摆开架势便要朝里面闯。
“娘娘……”又是那个熟悉的声音,怎么会是那个人?那个人不是已经流落地不知去向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宫里,实在太不可思议。
“狗奴才,你竟敢拦本宫,你可知本宫是何人!”杜贵妃被拦在门外,以她的秉xìng自然是不甘心,眼下不就连踢带骂地冲了上去。
那人急忙弯着腰,挡在喜乐前面,恭敬地说:“娘娘,还是稍后再来探看陛下吧。”
杜贵妃杏眼一瞪,却维系不到半刻又软化下来。“宁安,本宫是看在你的面上才放过这个狗奴才的。”
苏宁安没有抬头,只是悄然地拉了拉一旁的喜乐,一起朝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