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安后将我当做棋子使唤,我虽有鈭谦在身后支持,但他又能保得住我吗?这一切都需要我绞尽脑汁却筹谋,更需要我孤注一掷的下注。
打定这个主意,我便悄悄地留意起与鈭谦说起的时机,而我却没预料到,接下来的几日里他都没有到锦华殿。我与他似乎总是这般,当我爱他的时候,他不顾一切地爱着寄柔,当我需要他的时候,他终究不会出现。
我在锦华殿内犹豫不决地等了几日,仍不见他的身影,偌大的床飘舞着轻纱却没有那个人的身影。我翻来覆去仍旧无法闭上双眼,只几日的温存便让我无法不眷念起他了吗?
思念如海,曾刚开始萌芽的爱在没有开出娇艳的花朵来时便被他硬生生地掐断,却如今在他刻意温柔的浇灌下又重新长出嫩绿的枝桠。
我翻身起来,急声唤来迎福,让她去龙乾殿打听一二。
待她出去之后,我亦无法入睡,只得唤来迎平让她为轻声演奏一些曲子。香雾缭绕间,随琴声平复着自己的心情。他对杜贵妃并非真心的恩宠,他那夜皱起的眉便说明了一切。杜开巍还有几日便要进京了,他许是更加的心烦。并不单是功高盖主,而是此人一回,宫里宫外必定会再起波澜。
这日头当晒,已有不少地方闹旱灾,赈灾之事皆由安相处置。此刻他二人要是有个什么样的争斗便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他该为此烦恼不已,但此刻又要如何去平息这场风波呢。
“迎平为我梳妆。”抬头看天色已深,迎平并不知我心中的波涛汹涌,还是照我的吩咐做着。
换上淡绿色的家常袍子,长发在身后随意地绑上同色的缎带,一身无华却透着清丽。
我等不及他处理好事情后的到来,也等不及迟迟不归的迎福,我只想告诉他,无论是好是坏我都会站在他的身边,一如既往地守在他的身旁,不曾离开。
月色渐浓,夏夜里的空中繁星点点,几日之前他曾为我制造了一场莲花灯会,今日我亦要学红拂夜访于他。死寂的心恢复了往昔的活力,我仿佛再次成为那个为爱飞蛾扑火的刘平萱。
只要他爱我,我的一切皆不重要。
龙乾殿前迎福正与守卫说着什么,剑婴今夜不值夜,倒是一向随侍在鈭谦身边的喜福却立在门外。
他眼角的不屑,在我还未走到跟前边听闻他yīn阳怪气地话语:“陛下有令,任何人都不见。”
尖锐的声音故意地拖长,再加上他斜眯着眼看向迎福,无声地在我的脸上扇着耳光。
迎福心里不平,自然与之争论起来:“喜福公公,我家主子可是陛下最宠爱的刘妃娘娘。”
“哼!”他抬起头,半响才慢理斯条地说:“小人可知道是刘妃娘娘,陛下的旨意是任何人都不见,包括你的刘妃娘娘。”
“你……”被他一顿抢白,迎福脸上自然不好看,正yù再与之争论时,我慢慢地在迎平的搀扶下朝他二人走来。
“参见娘娘。”喜福亦跪拜下去,我示意迎福起身,却不看喜福,任由他跪在地上。他一向瞧低我,即使我如今正当宠,可我现在并非从前那个人人喊打的刘平萱,整治人的手段我可学过不少。
我不发一语,他亦不敢起身,一旁的守卫也不敢求情,只能假装尽忠职守,偷瞄着我们。
“喜公公,本宫要见陛下也不许吗?”我刻意提高了音量,看着殿门的灯火通明。
“陛下并无额外对娘娘有旨意。”
“既然是这样,我也不为难喜公公。”我掸掸裙角,缓缓地从他身边经过。
他以为我就此鸣金,回锦华殿去,没想到我竟然是从他身边朝殿内走去。惊慌之下他连忙起身,挡在我的面前。
“娘娘您不能进去!”面对我的笃定,他脸色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