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外面的路灯缓缓走着,路灯把影子徐徐拉长。
姜知予突然说:“这里以前是我哥租的地方,后来我买下了。我哥……在我高中那年去世了,跟人飙车,出了严重的车祸。”
南瑞婷很是吃惊。
这么说……他今晚是去墓地了?
他继续说:“他生前是个极限运动员,喜欢各种各样的挑战,得过许多奖项,他死后骨灰洒进江中,因为还有许多地方他还没有去过,希望水流可以带他去那些地方。我爸妈特别特别恨他,觉得他从没有顾及他们的感受。”
他停顿了下,南瑞婷见他不自觉握紧了双拳:“曾经我也恨过他,他出事那天,是我生日前一天。”
原来是这样。
“那……后来呢?”南瑞婷轻声问他。
他蓦地一笑,侧脸看了看她,说:“你知道吗?我高二那年,正是‘myshow’的第一届,我很想参加。但十几年前,信息不像现在这么发达,报名表格都是纸质的,需要去上海赛区领。我因为学业繁重,没法去报名。
但后来却有一通电话打来,通知我去参加初赛,我却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报上名了。”
南瑞婷的眸子微微撑大,不必说,她也猜到了。
姜知予点点头,说:“因为那次的初赛,才有了现在的我。我永远记得得到全国冠军的那一天,我哥哥的一个朋友来恭喜我。
他说我哥无意中听到了我的愿望,那天正好是报名截止的最后一天,他为了赶时间拿到报名表才在路上超速了。
他不是飙车死的!”
最后一句话,蕴着说不出的自责和悲伤。
“对不起啊。”南瑞婷低下了头,她应该问问清楚,不该自作聪明给他什么惊喜的。
姜知予抿着唇艰涩一笑:“从那以后,我再没过过生日,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我觉得是我间接害死我哥,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爸妈。”
南瑞婷很是意外。
记得那次去她家吃饭,姜知予还说很喜欢这种在家里吃饭的味道。
她还口没遮拦叫他多回家去吃,他只淡淡地说没空。
原来他不是没空,是不想回家。
“姜知予。”她拉住了他的衣袖,认真说,“这不是你的错。”
“谁知道呢。”他的眼睛有点红,目光有些躲闪。
片刻,他又嗤的一笑,说:“现在想醉一场却也这么难了……”
他的酒量真是好的没的说。
南瑞婷的喉咙有些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不是个很会安慰人的人。
不合时宜的,她又打了两个喷嚏。
姜知予终于回眸看着她,蹙眉说:“感冒了?”
他说着,要脱下外套来。
“别,不用。”她拦住,勉强一笑,“没感冒。”
好像在家门口见了宇彩轩一面后,她的喷嚏越来越厉害了,一定是宇彩轩在背后骂她!
“那……你早点休息吧。”
哎,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安慰人。
姜知予没有生气,低头凝着她看了看,笑着说:“嗯。”
他送她上车,目送着她的车离去。
他想起她靠在楼梯上睡着的样子……
每年这个黑暗的日子里,仿佛突然来了一束耀眼的光。
那么明亮,那么温暖……
…………
第二天再见姜知予,他又恢复了一贯的样子,南瑞婷终于放了心。
连着好几天,她没有再见过宇彩轩,只是她仍然会打喷嚏。
这几天,她和姜知予的事在网上沸沸扬扬了好几天。
这部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