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从未说过,他是步云的爸爸。
步云拱着小手,对着傅南衡笑笑,口中说了一句,“爸。”
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说这个字。
傅南衡站起身来,走到了步云的身边,摸了一下他的头,还亲了他的脸一下,“乖!爸爸今天很高兴。”
从来不自称自己是孩子的“大伯”,说自己是孩子的爸爸却说的这么溜。
今天早晨,我在傅南衡眼里一直是一个透明人,他一直无视我。
坐下以后,傅南衡说了一句,“学会哄人了?”
对我说的?
我没答话,反正我所有的行为在他眼里都是有目的的,只要他能够善待步云就好。
其他的,我不强求。
这是我和他结婚后,第一次度过的第一个周末,我哄孩子,他坐在沙发上看书,看似琴瑟在御,莫不静好,其实,我心里忐忑不安,总是偷偷地偷看他的动静。
孩子在爬行垫上玩,偶尔会爬到他的脚上去,他就很和蔼地摸摸孩子的头。
不过,这句“老公”还是起到了效果,因为周日下午的时候,我就看到一帮工人,在别墅的周围装护栏。
傅南衡穿着一件深灰色的衬衣,袖子挽到了手肘处,在指挥工人怎么安放,那架势,完全是一副“男主人”的样子。
而且他安的防护窗,密度很小,非常安全,我心里长吁了一口气。
装完以后,已经晚上八点,虽然指挥了一下午,可是他的样子并不狼狈,反而更加从容,看到我坐在沙发里,说了一句,“满意了?”
“谢谢老公!”
总得知恩图报吧。
周一上班,傅东林给我发来微信,说是有一个项目,涉及到采购的尺寸什么的,问我要相关的数据。
以前傅景深在这个位置的时候,从未和我有过微信jiāo流,所以,我觉得,傅南衡把采购经理给傅东林是正确的,这两父子根本不是一类人,傅景深只想着怎么捞油水,傅东林却是一个认真做事的人。
我把很详细的参数都给了傅东林。
过了一会儿,傅东林给我发过来一个“赞叹”的表情。
我问:怎么了?
他回:我从来没有看过一个女人,对数据的掌控这么详细,简直到了完美。
我笑笑,有吗?我没觉得。
接着,傅东林又说了一句题外话:有没有很感谢我?
我回:什么?
他说:你和我哥,本来没有可能在一起的,现在结婚了,所以,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
我对着这句话想了很久很久,感激吗?我感激傅东林让步云找到了真正的爸爸,可是我觉得我和傅南衡之间,我们似乎缺了很多很多的东西,总觉得我们中间缺少了很多的环节,直接跳到结婚了,所以,喜悦谈不上,反而诚惶诚恐。
这些,我没有和傅东林说,只是说了一句:感激啊,当然感激。
“你感激我,我现在反而有些舍不得你了,我现在还在后悔,不该轻易把你jiāo给我哥的!”
我的脸冷不丁地热了一下,这算什么?表白?
和一个已婚fù女表白?
今天有一个小项目的图纸要上jiāo了,我在做最后的修改和完善。
这时候,有一个人要加上我的微信,请求的信息是:想和你说说宁在远和傅景深的yīn谋。
我心思一愣,加上了,还没有等我说话,她就给我发过来几张截图,我细看了几眼,竟然是傅景深和宁在远的对话,越看我越觉得心惊ròu跳:
傅景深:徐念娇和傅东林回来了,我一定不会让他们轻易启动遗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