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皱紧脸:“斯提克斯!你给我喝了誓言之水!噢,狡诈的人,我发了什么不该发的誓言?”
自己刚才似乎答应,留在这里不走了。
阿尔皱着眉打量他,瞧见哈迪斯嘴角放松,眉眼间俱是笑意,她也觉得心情好了起来。
好吧,复活了哥哥,自己也没什么事情了,在这里陪他也不是不可以。
他一个人孤寂了数千上万年,阿尔想想就觉得那样的日子很难过。
阿波罗被安置在大厅中央的一个精美的石棺上。
阿尔抽出一把锋利的银色小刀,薄而锋利的刀刃形如手术刀,是由月光锻造而成,她剜下自己额头上的神格,剧痛使她脑子都有些不清晰,回过神来,发觉自己的左手牢牢握在哈迪斯手里。
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自己,沉郁的眼眸里溢满忧虑,她勉力冲他笑了笑,抽出手,拔出阿波罗的剑,双手握柄深深chā进自己胸口。
心脏里泵出的滚热血液浇在阿波罗身上,迅速渗入其中,由于在锻造他时加入了她的血液,此次融合得很好。
阿尔的脸逐渐失去血色,银色的光芒在她身上渐渐黯淡,象征着她岌岌可危的生命力。
哈迪斯忍不住了,抓住她的手腕说道:“到此为止。”
他大力拽了两下,她的手依然纹丝不动地紧握着剑柄,鲜红的血从她身上大量的涌出。
“下次继续,听话!”哈迪斯的神情变得极为严峻,不容置疑的口吻透露出沉重的威压感。
可阿尔只是默默摇了摇头。
她已极为虚弱,全靠他从背后抱着她,把她的身体整个圈入怀里,才让她得以维持站立。
他眼见她千百年来奔波跋涉,深知她为了复活哥哥可以有怎样坚定的决心。感到别无他法,哈迪斯用指尖划过自己的手腕,暗红色的血液从一线创口里流淌下来,把手腕送去她嘴边。
阿尔低垂着头,吮吸着他的血与力量,颤抖得将要松开的双手被他一只大掌紧紧握住。
幸而有他的血补充,在阿尔浑身已失去半数血液的时候,她勉强地维持着一线清明。
“还不够?”两道浓黑的剑眉皱成闪电般的折线,哈迪斯甚至打破了不发问的禁忌。总归只是让他脑子昏昏沉沉几天,该问的时候还是得问的。
猛然,从躺着的阿波罗身上迸发出炫目的金光。
五彩的波光仿佛在他身体里流动着,从胸膛涌动熬他的头脸上。
她看到他的眼珠在转动!
阿尔欣喜万分,而哈迪斯果断地抽出她胸口里chā着的剑,大手拂过便止住了血涌。
“哥哥、哥哥!”阿尔连声叫道:“快醒醒!”
语声急迫却又轻柔,仿佛只是在唤醒赖床的顽皮男孩一般自然而充满期待。
可眨眼间,光芒渐渐收敛,他重新变为一尊死气沉沉的金属雕像。
阿尔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方才明明看到他睫毛在眨动——
噢不,她突然想起来,他的胸口完全没有跳动!
她把耳朵贴上去,接触到他的胸膛冷冰冰的金属质感,她突然领悟到,自己该做什么了。
哈迪斯若有所觉,喝止她:“你要做什么!”
阿尔却难得的没有理会他,她怔怔地盯着阿波罗,好一会儿,她转过头,冲他艰难地挤出笑容。
“我明白了,光有他的力量和我的血液,这样是不够的。他还缺少灵魂,因而他的心脏无法跳动。”
哈迪斯眯起眼睛,嗓音是在她面前从未有过的冰寒:“这么说,你打算挖出自己的心脏,贡献给他,索xìng再把灵魂一起奉献出去?”
“说到底,是我实力不足。如果我也是至高神,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