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时候,他却已有佳偶相伴。
“我说,我都说,求您不要杀我,我知道错了。都是姬凤倾他骗我说,可以让我得回你的心,所以我才帮他给晏语轻轻下yào,他说还差三副即可成事。我才趁着大家不注意,在酒和茶水中下的yào。他告诉我说,那种yào可以更改人的记忆,让晏语轻轻真正心甘情愿回到他身边。即时若他成功,也会将yào给我……给我用在……”
她不敢吐出最后半句话,但见着姜霖奕眼色已经然森寒如墨,浓烈的杀意几乎瞬间搅碎一切。
丰润的唇,轻轻地吐出,“更改人的记忆的yào?”
狭眸一眯,密室内突然一片沉窒,压抑得众人都不知应该说什么的好。不用多言,也知道这结果定然是非常地不好。
姜霖奕赫然转身离开,只丢下一句,“七——杀!”
轩辕七杀已然明白主子心意,看向姜月盈时,亦没有半分怜悯。花玥儿摇头离开,出门时,一声凄厌的叫声被生生切断在内,安允文上前牵起她略为冰凉的手,淡然一笑。她心中亦一暖,重打了精神走向那个站在屋檐蹙眉凝思的男人。不禁暗叹,姜霖奕和轻轻之间,横亘着三百年的重责厚任、情爱纠葛,此间更是难解难书。自己其实已经很幸福了。
“我们之前也探过姬凤倾,但是他的模样不像装,似乎他也被人算计,而晚了一步。而索于磐那方,我们也没查到司马睿的行踪。现在终点定是在司马睿身上,不如……”
姜霖奕抬手,回眸道,“我们还漏了一个最重要的敌人。”
“谁?”花玥儿问出口时,又立即醒悟,“你是说,皇都,花冥?”
“若轻轻真是当年兰皇后的转世,那个深宫里的大神官不可能不出手。这三百年的灭世预言,是他自己下的,他应该比任何都清楚。而姬凤倾的手脚,无非成了转移我们视线的一个恍子,或者……他也被人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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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子国外,西秦国境上。
“王,莫楚材一家早已迁离雍都城,现在都下落不明。”燕九州回禀道,瞬间感觉跟前的人,怒气勃发。
“该死的,他……他居然……”姬凤倾一掌劈碎了旁边的岩壁,碎粉一地,牙齿尽血。
别说是他,就是在场所有人都无法置信那个他们认为最不可能背叛王的军师,居然就这样消匿无踪,将王背叛了个彻底。到底是在断臂之时就存了这一念,还是早在入幕之时已经谋算在前,无人敢想。
“传令下去,就是翻天彻地,也要给我翻出莫楚材。”
“是。”燕九州应下,不禁又问,“那王后……”
姬凤倾心绪已乱,实被莫楚材的事给搞得有些失去理智了。经燕九州一提,才幕然回神,“本王亲自去寻。司马睿私下里早跟皇都里的人勾搭成jiān,只要顺着他这条线,不怕找不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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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朝皇都
朗空疏星下,孤凛的通神天威塔屹立在一片静谧之中。
楼顶,曾被震天雷大pào轰坏的雕阁,如今已焕然一新,玉砌雕栏,凤勾檐角,繁纹镂刻,重纱彩帐环绕,对映着清风明月,置身其中,尤如嫡天仙境,美绝尘寰。
如此美景,层纱中伸出的一只手,却枯瘦如柴,见之可怖。
但枯长的手指抚过处,俱是一片凝脂玉肌,天颜玉润。
她静静地躺在雪|白的绣金凤的锦床上,眉目如画,樱红肤雪,身着凤凰后装,头戴凤衔珠冠,俨然一如他眼底三百年前的那个举世倾城的兰皇后。
“兰儿,你又回到我身边了。呵呵呵,从今以后我们就不分开了。”
苍老低呷的声音,述说着一段亘古的痴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