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所以这会儿趴在蝈蝈的背上,那一滴滴泪就砸到了这小子的心上。
蝈蝈的步子走的很稳,似乎有几多不舍,可是再多的不舍,也阻挡不了姐姐们离家的步伐,从大姐、二姐,到三姐,然后是今天最小的姐姐,四姐。
蝈蝈吸了吸鼻子,咬了咬牙,一边走一边小声道:“四姐,你放心,嫁了人,你也有弟弟撑腰,就是侯府,咱们也不怕,要是他们理了亏,你弟弟一样敢打上门去。”
伴随着周围的喧闹声,蝈蝈的声音并不大,可是字字句句都传进了桅子的心理,让她的心异常的温暖。
“臭小子,好好读书同,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以后娶房好媳fù回来,好好孝敬爹娘。”
本来感动的一塌糊涂的桅子,这会儿出口的话却带着训斥,说到底,还是对这个家的不放心吧。
蝈蝈重重的嗯了一声,然后才小声道:“四姐,我说的是真的,你别委屈自己。”
蝈蝈也知道,自己家能有今天这样的改变,跟自己这个姐姐一点也分不开,姐姐担心爹娘,也担心家里的兄弟姐妹,蝈蝈知道,他如今也是小男子汉了,这个重担就该接过来了,不能事事都让姐姐跟着cāo心了。
桅子被放进花轿的时候,眼里的泪落的更凶了,生活了十几年的亲人,这一次是真的离开了,不再能朝夕相处,不再能玩笑嬉戏。
因为哭的太过专注,却忽略了轿子之外两个男子的针锋相对。
“姐夫,请你照顾好我的姐姐,若是她受一点委屈,我宁可舍了xìng命,也要捍卫。”蝈蝈的声音狠狠的,非常用力,就像是一头待醒的雄狮一般,随时会张开它的獠牙准备攻击。
安墨染亲迎至此,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子终于坐进了花轿,等到洞房花烛之后,便是两人的生活开始。
看着小舅子这般虎视眈眈的样子,同样认真的点头道:“放心,我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路上住了一晚,安墨染体贴的把落花打发到了桅子的身边伺候,隔日一早,大行的婚嫁队伍又再次出发了,一切的一切,水道渠成。
桅子头上盖着红盖头坐在屋里的时候,能看到盖头底下有一双双脚在走动,这里却没有一个是她认识的人。
突然间,目光看到了一双藏蓝色的靴子,熟悉的针线,还有自己习惯xìng的小记号,桅子的心微微的平缓下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有这个人的气息在的地方,自己感受到的就只有安宁。
“新郎官,掀盖头。”喜婆笑意盈盈的声音传来,随手捧着托盘递到了安墨染的面前,上面放着一把秤秆。
桅子微低着头,两只手状似放松的握在了一起,周遭似乎有人在说着什么,可惜此刻,她的心已经接近了失聪的状态,只等到那一瞬间的重见天日。
盖头掀起,流苏之下,桅子慢慢的抬起头来,正好望进了一双带着笑意和暖的眸子里,而那眸子的主人,已经伸出了手牵着她的手坐了下来。
“扑哧。”
不知是谁率先打破了这一幅温馨的场面,调笑道:“瞧瞧咱们世子急的,啧啧,就跟几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
桅子稳稳的坐着,目光微垂,隔着眼前的流苏珠帘,掩下自己的情绪,只在嘴角挂上了一丝得体的微笑。
安墨染显然对这个出声打断刚才那般温馨的场面的人多有不满,瞪了他一眼,不过却没出声喝斥,想来是熟识的人。
另一个声音拍着刚才那人的肩膀,笑道:“行了,君羡,你当谁都跟你媳fù似的,脸皮厚的跟城墙,什么玩笑都敢受啊,人家好歹是小家碧玉,你呀,别如狼似虎的,回头再吓着了人家,惹的世子跟着心疼。”
“就是就是,君羡,有些人啊,好容易攀上高枝,你呀,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