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三哥家,难不成还得前打个招呼不成。”
马氏的眉头一皱,不过却还是好脾气,道:“那到不至于,你三哥家没有那些大户人家的门户森严,门口的狗多。”
桅子微低着头,压下到嘴的笑意,原本她还以为三婶一如继往的和善xìng子呢,没想到反攻起来,却是骂人都不带半个脏字的。
罗月琼脸上的颜色也不大好,她也不傻,自然是听出了马氏话里的嘲讽,想来是说当年李氏没的时候,罗家送消息的人连她的面也没见着吧。
罗月琼承认,当时她才嫁进去,又是个妾室,事事都要回了主母才算,只是那主母不管事,刘氏那会儿又给她出主意,这回家奔了丧不要紧,只是这男人一向对妾室戴孝这上头有忌讳,本来她才进门,不趁着这个时候抓住男人的心,等到男人的心不在她身上了,再回头想抓就难了。
再说她也不是那小姑娘了,跟水葱一般,那老爷离不开眼的,所以罗月琼为了自己,就没回来。
“三嫂,这话是咋说的,是不是我三哥去找我了,等我回去好好问问那几个不开眼的门房,敢把我三哥拦在外头,真是不长眼睛了,那是秀才的爹,也不看看他们身上的狗皮还想不想要了。”
罗月琼自然不会往自己身上放不是,所以这出口的话就把自己摘的一干二净。
马氏不在意的说道:“不必了,你三哥除了在娘去了的时候给你送过消息,再就没登过门,只怕你们府里那门房还真不认识呢。”
马氏这种当面揭短的事还真不常干,可是干上这么一回,就够上罗月琼下不来台的了。
若是往常,罗月琼定然扭了屁股就走,只是今儿可是带了任务来的,只能脸大的坐下了,笑看着吴氏道:“大嫂,今儿我可是来给大嫂报喜的。”
吴氏一听,微微笑道:“喜,不知道月琼所说的喜从何来啊?”
罗月琼当即眼睛就亮了,道:“大嫂,不瞒你说,桅子的事,可是给咱们家争了天大的光了,我们老爷说了,桅子这样的姑娘埋没在咱们这地方算是白瞎了,我们老爷好歹也算是桅子的姑父,总不能看着自己的亲侄女被埋没了,这不,我们老爷花了不少的银钱,搭上了一个贵人呢,听说那个贵人现在可是五品官呢,人家的夫人前年没了,如今正急着续嫌呢,我们老爷都给那家的总管递了话了,连着桅子……”
“啪……”
没等罗月琼说完,吴氏就气的一个大耳刮子打到了罗月琼的脸上,那眼里的气愤,还有那种被激怒的母xìng的愤怒,吓的罗月琼刚想反口又缩了回去。
就是桅子也被吴氏的样子吓到了,当然对于罗月琼这样的人,桅子压根就不想搭理了。
马氏也是气到了,上前扶着吴氏一边劝慰道:“大嫂,你别跟这样的人一般见识,她眼里除了看得见银子,就是银子,哪里还有什么亲戚情分,咱们也不过当一个陌生人罢了,再说桅子的亲事也不是她说的算的。”
或许是马氏的话提醒了罗月琼,这会儿刚缓过来的罗月琼忍不住尖声叫道:“大嫂,三嫂,我好歹是你们的小姑子,有你们这么当嫂子的吗,再说我一个当亲姑的,给侄女谋个好婚事,有什么不对的,再说了,桅子的八字我都跟那头说了,人家媒婆都看了,说是天作之合,本来我还想跟你们好说好商量,等到桅子及笄了,就好好的把人嫁过去,如今看来,你们这般不识抬举,也别怪我不顾亲戚情分了,反正人家那边是五品的官,别说是我们老爷,就是你们,想得罪也得罪不起,要不是看你们家得了那么一块匾额,人家那头还不答应这门亲事呢,这样的美事,不知道有多少人巴望着找上去呢,我好心给你们揽了回来,你们还不领情,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
吴氏听说罗月琼竟然连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