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刚要下跪,却被安墨染一只手臂拦住了。
桅子这才有些不解的看了安墨染一眼,眼里充满了疑惑。
安墨染笑着对桅子点了点头,然后才对侯夫人道:“娘,桅子来的时候腿磕到了,现在还没有好,所以就让她给你福个半礼吧。”
以桅子的身份,见侯夫人自然要行跪礼,可是安墨染刚才在外面就瞧见了这丫头的纠结,开始还辩不明白,这会儿却是有些想明白了,因为刚才就在桅子要跪的时候,他分明看到这丫头的眉头皱了一下,就这一下,安墨染忽然就反应过来,之前桅子的反应是为哪般。
安墨染的态度平平淡淡的,让人看不出一丝说谎的迹象,桅子的头低的更深,可是嘴角却有笑意划过,不过极淡,而且消失的很快,在别人没有察觉的时候,就消失了。
侯夫人微嗔的瞪了安墨染一眼,自己的儿子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哪里不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只是侯夫人到不是一个非要讲究死规矩的人,再加上难得见到儿子对哪个女子这般用心,索xìng侯夫人也就成全了他。
点头笑道:“既是这样,还不让人家姑娘坐下,你这孩子也是的,一路过来,也不知道照顾着些。”
说到这,极为和蔼的抬手招着桅子道:“好孩子,过来,让我看看,听说你弄的那个什么养鱼的,不仅丰富了家里的餐桌,就连那稻子也比往年打的多了不少,难为你小小年纪,怎么会想到这样,可真是不易。”
桅子的事,侯夫人听侯爷说了,听说这事最早是在三、四年前才开始做的,这会儿瞧着这丫头的岁数,也就十二、三的样子,若是三、四年前,这丫头还不一定足十岁呢,到底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啊,不足十岁的孩子,有多少大户人家还不知道愁滋味不说,就是世事人情也不懂呢。
想到这,侯夫人就不禁有些侧目,看向身边的夏侯茗琪,自己娘家的亲侄女,大哥家最小的女儿,从小娇宠着长大的孩子,从生下来就是锦衣玉食,哪里识得人间饥苦,而且年纪还比这个小姑娘大。
桅子没敢大肆肆的打量侯夫人的打扮,只是在侯夫人像她招手的时候,微侧目看了一眼安墨染,在得到安墨染的暗示的时候,才又往前走了两步,原本五、六步的距离,现在就变成了三、四步,正好是两人抬手都能够到对方手指的位置。
侯夫人眼里闪过丝赞赏,对于一个初来侯府的乡下丫头,能有这般的镇定,而且还有这般的礼仪,已经让侯夫人刮目相看了。
只是侯夫人的手还没等抬起来,夏侯茗琪本来坐在侯夫人的身边,突然起身端着杯茶水,似乎要往安墨染的方向走,不过必是要经过桅子身边的,只是一个意外就发生在这眨眼之间。
夏侯茗琪手里的茶是新沏的,与桅子jiāo错的时候,一个歪身,哎呀一声,就栽向了桅子,只不过人过去之前,手里的茶却像是有感应一般率先飞了过去。
这般意外,桅子哪里避的急,只是一个身影更快的揽着她的腰就是一个侧身,然后倒退几步,不过即使是后面的上赶来的再快,桅子的身上也不免被烫到,别的地方到还好,只因为那茶水是从上往下泼的,再加上后来的人猛的一揽她,她的脚就不自觉的暴露了出来,正好接了那下来的茶水。
“啊!”一声压抑的低叫自桅子的嘴里发出,瞬间整张小脸就皱了起来,而且身子一个哆嗦,就有些见汗。
“桅子,有没有怎么样,别怕,我这就带你出去。”安墨染揽着桅子坐到了椅子上,连忙就问道。
与此同时,夏侯茗琪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表哥,表哥,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给你送杯茶。”夏侯茗琪在所有人没来得及开口的时候,率先抱起了委屈。
然后抬手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