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这么些年了,咋还怕我说两句,满村里谁不知道她那xìng子,除了自已生的,再加上那两个孙子,就没见她还得意谁,连孙女都不当人看,我看啊,这家还是趁早分了的好,人家老大两口子带着孩子,当牛做马了这些年,分了家,得了地,就凭人家老吴家姑娘的干劲,这日子就能火起来,要是跟她过啊,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李氏这以xìng子,也真是够人呛,做事不留余地,自已也有闺女的人,咋能那样行事,二奎娘也是一叹,看着二奎爹道:“那院老大两口子实在,我是怕啊,就算这家真分了,两人分到手里的也没啥玩意。”
二奎爹一听,不信道:“那哪能,那院老罗大哥虽说不大管事,可也不是个糊涂的,这要是分,只怕这三个儿子都得分出去,家里的东西就算多留些,这地啥的还不得哥三分了,老两口再留点,家里没了劳力,分家的儿子也得帮着干,咱们村不都是这样?”
二奎娘笑道:“你呀,那说的是一般人家,这李氏撒起泼来,只怕老罗大哥也震不住,再说老大两口子实在,老二两口子油滑,老三两口子虽说不拈声不拈语的,可也最有心眼,谁也不得罪,到时候只怕吃亏还得在老大这。”
二奎爹一想也是,叹息道:“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事啊,你想管也管不了,听听算了。”
二奎娘抬起的脚,想了想又放了回来,老头子这话说的对,的确她也管不了。
同样与二奎娘一样热心的段大娘,这会也在老罗家的门口徘徊,想进,又不想进,来回走的一个村的都瞧了她好几眼了,还是那李鬼媳fù听人说了,到了老罗家门口把她拽走了,叹气道:“知道你这是好心,可是她们家的事,哪个好心的不得当成驴肝肺给踢回来,你干吗去找那个不痛快去。”
段大娘摇了摇头,道:“我不是听说老大媳fù回娘家了吗,这挺着个大肚子,也不知道啥样了?”
李鬼媳fù一听,瞧了瞧四周没人,小声的贴着段大娘的耳边道:“大娘,我可跟你说,那会儿罗家大哥回来的脸色可不好,我当家的碰上了,打听了一句,好像是罗家嫂子在娘家生了,七个月,生生的早产了,都是那给作的。”一边说着一边指向了罗家,不言而喻,那意思就是指的李氏。大毛二毛哭得直打嗝,看着李氏放下了条帚,抽噎着问道:“嬷嬷,你别打我娘,你别打我娘。”
罗老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看着冥顽不灵的李氏,无奈道:“孩子他娘,你也别犟了,按着之前商议的,这个家分了吧。”
罗老头这一刻心理也不好受,可是大儿子那眼睛如死木一般,他还说什么,就是再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下去,只怕也就变得母不母,子不子了,再瞧瞧二儿媳fù蹦的这么欢,还不是巴望着早点分家吗,行了,还不如这样,记点情分呢。
罗老头也没成想这平时不声不响的大儿媳fù这次会闹的这般凶,不只是闹了,而且这丑可是丢大了,七个月的肚子愣是给逼的早产了,这话要是说出去,谁还敢给他们家做媳fù,大的几个儿子都娶亲了,小儿子还没娶呢,就连着几个闺女还没谈婚论嫁呢,这都是家里的名望啊,村里最藏不住事,那些大嘴的婆子最能往外传这些闲话,到时候有这么一个厉害的丈母娘,谁还敢说他们家的闺女,老婆子一心就只盯在了银子上,疏不知到时候只怕有银子也有办不了的事啊。
李氏正哄着两个小孙子,有些怔愣的回头看着李老头道:“老头子,你傻了,你忘了天各说的话了,这老大他们分出去,我拿什么供着小四读书啊。”
说到这又指了指半晌没有反应,挨排坐着的三个姐妹,道:“老头子,你看看,这三丫头,眼瞅着就要出门子了,这挨排的,我哪什么给办嫁妆,要是没个体面的嫁妆到了婆家还不得一样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