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儿对不对?他一定不是别人说的那样,犯了事跑了。皇帝哥哥看在我的面子上一定不会重责他的,对不对?”
她絮絮叨叨地说,仿佛方才安如锦那一句根本没有听见。
安如锦静静看着她,眼底的悲凉再也遮掩不住。
“他走了。他勾结鞑靼刺客袭击行宫,行刺皇上。”她的声音那么平静,可是却如一把利刃狠狠刺破了庆元公主那虚无缥缈的希望。
她呆呆看着安如锦,仿佛一个字都没听到。
“他就是……鞑靼人。”安如锦慢慢道,仿佛用尽一切力气,“你和他不可能的。他走了。”
四周安静无声。
庆元公主呆呆看着,仿佛风化成石。
安如锦看着她,眼底的痛苦再也藏不住:“你被他骗了,所有人都被他骗了。皇上早就知道,不告诉你是为了不让你伤心。……”
庆元公主忽然笑了一声。她冷冷看着安如锦,咬牙:“你胡说八道!”
鞑靼人?鞑靼jiān细?
她爱着的那个人怎么可能是粗鲁又血腥的异族jiān细?她费尽心思终于嫁给的怎么是这样的人?
她不信啊!不信!
于是,她很坚定地笑:“我不信。”
然后安如锦看见庆元公主很骄傲地回头,冷冷丢下一句话:“我一定会找回他。”
她走了几步,忽然回头定定看着安如锦:“不管怎么样,我都不相信他是鞑靼人。”
她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廊下,安如锦久久看着她的身影消失,眼神黯然。
不信……她也不信。因为要相信这一句就要否定从前那么辛苦地爱上他。如果要相信,那从前又算是什么?
她忽然想哭。
不知何时,眼前yīn影覆下。安如锦茫然抬头,对上萧应禛深邃的眼眸。
她微微吃惊。萧应禛竟来了。她连忙收起面上的凄色,莹莹拜下。
萧应禛将她扶起。
两人四目相对,这才发现四周无人,廊下只有两人。
廊下,萧应禛穿着一身素白的龙袍,腰间是碧玉镶金玉带。他松松挽着发髻,清冷的面上有伤后的苍白。
不过眼前的他,剑眉星目,气势越发清冷严峻。虽还伤着,却隐隐有君临天下,傲然天下的威势。
安如锦心中轻叹。他是一把藏在长匣中的宝剑,每经历一次磨难,都是宝剑的磨剑石。
而如今两年过去,他越发耀眼难当。
第二百六十六章 心迹
“皇上怎么来了?”她面上微微羞赧。
萧应禛难得笑了笑,握住她冰凉的手:“朕听说庆元找你麻烦,就过来看看。”
他说着握住她的手慢慢向屋内走去。安如锦亦步亦趋在他身边跟着,还不太习惯他的亲昵举动。
萧应禛不是这样喜恶外露的皇帝。他很少在外面这般和她手牵手走着。
萧应禛一低头,身边的小女人低头羞赧,玉雪似的面颊染了一层红晕。他轻轻一叹,更紧地把她的手握住。
那一夜她果断前去寻他,是带着怎么样的心情而去?那是决意和他一起分担风雨的决心。
他在*上也许很迟钝,但是这一份心意若是他再察觉不到就是愚蠢。
两人慢慢走入屋中,等候得十分焦急的宫人赶紧前来服侍。谁让两位主子身上都有伤又偏偏都不愿意静养,害的他们这些做奴婢的一直在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宫人伺候完毕,萧应禛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安如锦从方才的羞涩中回过神来。
她想起庆元公主,再想想消失了踪迹的苏渊,心中涩然。
与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