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怎么办呢?”
安如锦冷笑一声,不打算回答他的话。
萧应瑄见她不吭声,笑着拿出一副弓箭递给她。他曼声道:“既然出来了就一起狩猎吧。这个时节猎物最肥美。”
安如锦冷淡道:“我不会。”
萧应瑄看着她僵硬的姿势,笑了笑。他开始寻找猎物。安如锦不想跟随却因为离开了马场太远而不得不远远吊在他身后。
萧应瑄果然有一手好功夫。很快就猎了不少小猎物。可是当她看见一只只被一箭shè穿的猎物痛苦挣扎,而他去不给予最后一击时。
安如锦忍不住发问:“你不想要这些猎物吗?”
萧应瑄看了她一眼,勾了勾唇,笑:“当然不要。孤只是想体会打猎的乐趣。”
安如锦看着一只挣扎的野兔痛苦地在地上翻滚。她终于受不了,拔出马鞍旁的匕首结束了它的痛苦。
血喷溅在手上,温热血腥。她面无表情地收回手。
萧应瑄忍不住看了她一眼。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很特别。既会调香,也会杀人。”
安如锦看了他一眼:“殿下过奖。”
她说着向下一只苦苦挣扎的猎物走去。她要去看看是否还有救的希望,如果没有,那还是给它们最后一点仁慈。
真可笑,他在制造杀孽,却由毫不相关的她来承受。
她走到一只受伤的野兔跟前。还好,这一箭shè歪了点,还有救。她小心折断箭矢,然后拿出伤yào为兔子包扎。
她不知道这兔子要怎么继续生活下去。没有了如萧应瑄这样的残忍的猎人,还有野狼,还有蛇……
她抱着包扎好的兔子原地茫然。
萧应瑄看见她的动作索xìng丢下已经准备瞄准的猎物。他走到了安如锦的身边,嗤笑:“你以为你是仁慈的?你只是让它晚一点死罢了。”
他眼中都是讥笑:“你是不是喜欢做这种无用功。明明知道你救不了它,还要试一试?正如你明明知道他心中根本没有你的位置,却还要搏一把。”
“安如锦,你真是愚蠢透顶的女人!”
安如锦抱着兔子继续沉默。萧应瑄的话拂过耳朵,扎进心里。
他果然是恶魔吧?不然为什么说出的话都让人鲜血淋漓。
“孤的话你听到了没有?”肩头传来一股大力,她忍不住抬头看向萧应瑄。
他的眼中还带着讥讽,面上已经有了不耐烦。
安如锦忽然冷冷挥开他的手:“滚!”
突如其来的愤怒令萧应瑄手停顿在半空中。他失笑反问:“你叫孤滚?”
“对!”安如锦冷笑:“我愚蠢?你又如何聪明了?你算尽了一切结果呢?你得到了什么?在我看来,天底下最愚蠢的人才是殿下你!”
萧应瑄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他慢慢问:“你到现在依旧冥顽不灵?”
安如锦回答他的是更冷的笑容。
“那好吧。孤这就滚了。”萧应瑄笑眯眯上了马,“你什么时候后悔了可以随时告诉孤。”
他说着一夹马腹向着来路奔去。
安如锦站在原地很久这才确定他是真的把自己丢在这荒山野地里。她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要落下,再过一个时辰就要到了晚上。
上林苑后的山林是向来很少人去狩猎的。时常有野兽出没,虽然不至于惊扰到马场,但是也不少凶猛野兽。特别是一到晚上也许就会出没伤人。
她看了看四周,不由赶紧向着上林苑的方向走去。
她深一脚浅一脚向前走去。可是不知走了多久,她陡然发现自己似乎走错了方向。怎么眼前的景色越来越荒凉?
东西南北到底上林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