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有好久没一起抽烟了。上一次一起吸烟,还是慕澜要出狱的前一天……”
厉庭深点了烟,重重吸了一口,“这些年,都谢谢你。荣盛要是没有你帮忙,我一个人也搞不起来。”
荣盛那家最后在竞价环化厅边上那块地中获收渔翁之利的企业。法人代表虽然是江宴,但实际的掌权人却是厉庭深。
江宴去冰箱拿了两瓶啤酒,扔给厉庭深一瓶,“那你就早点把叶家的丰跃亏空了,和叶蓁蓁离了,也好早点回荣盛做回你的大总裁。”
“……”
“对了,有件事,你还得当心点。当年你那个下半身不行的病例是我帮你伪造的,可最近慕澜和你的事情一出来,叶家那边又重新在查你下半身到底行不行了。我怕哪天一个不小心,他们查到厉湛湛的存在,你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厉庭深吐了个烟圈,眸子轻眯。静静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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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窗外已经停了雨,海棠花开得正盛,娇艳yù滴。
慕澜搓了搓眼睛,才慢慢打开了眼皮。
她被男人有力的臂弯箍得难受,浅浅地挣扎了下。
这一点零星的动静,厉庭深就醒了过来,他问,“怎么了?”
“你放开点,我被你勒疼了。”
男人一怔,慌乱地放开了双臂。
……
他们之间,还从没有过像今天这样的争吵。
其实他的口才一直很出色,在谈判桌上、在公司会议上,以前在学校的辩论赛上,他说起话来,总是能口若悬河,有理有据,让人信服。
只是她和他吵架的时候,他竟然没有怎么来反驳。
也是难得。大概连他心里都觉得理亏了吧。连着八天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断了她一切和外界的联系,这种事,除了厉庭深,还真难有人再做得出来。
也就她,才会喜欢上这种薄情寡义的男人吧。
呵。
索xìng,他此刻没有再说些什么她不乐意听的话。不然她怕她还会再次脾气bào发。
男人独有那股气味让她莫名其妙地有些厌恶,她翻了个身,背对他,继续安静地闭上眼睛。
就在她以为他们会这样沉默着挨到天明时,她却听他忽然出声
“饿吗?”
“……”
“我去给你整点吃的。”
“不用了。我吃不下,我最近老是想吐……”
这话一出来,连慕澜都微微一惊。
吐?
这种似曾相识的反胃感,她并不是没有过。刚进监狱没几天,她也是这样……吐过。
脑海忽地晃过那一日清晨,厉庭深问她说,“听说避孕yào也会有差池,万一要是怀孕了,你打算怎么办?”
空气陡然沉静。
慕澜浅浅开口,“能把我手机还我了吗?我想和陈姐聊聊天。我一个人寂寞得慌。要不,你让她来照顾我几天行不行?”
厉庭深盯着她的背脊,仿佛能盯出个洞来,最后,他轻轻说,“你转过来,亲我一下,我就把手机还给你,明天让陈雩过来照顾你。”
慕澜像根柱子一般横躺了半天,最终翻过身,面朝他。
她凌空探头,在他的脸颊亲了一下。
亲得极轻,像雪花坠在水面,瞬间消逝。
她退开脑袋的下一瞬,就重新被厉庭深扣进怀里,他温热的吻裹着炽烈灼烫的呼吸铺天盖地而来。
她原先并不讨厌他的吻,可是这一回不知怎么回事,竟然生理xìng地讨厌他这样把他当泄-yù工具一样的触碰。
一直到慕澜呼吸不畅,不停垂着他的肩膀,他才不舍地放开她。她面色还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