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桃花眼里带着笑，“或者你想明天再去也行。”

    “不了，就今天吧。”

    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早点把这件事办完了，也省得她胆怯后悔。

    “很好。”

    沈涅这人做事向来雷厉风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连结婚也是。

    从民政局出来的时候，除去程旖柔回家拿户口本顺带收拾行李的时间，才过去不到两个小时。

    程旖柔手里拿着新鲜出炉的两个小红本，神情恍惚。

    她这就算嫁人了？这速度快得……她有点反应不过来。

    低头看了看结婚照，沈涅人长得帅，拍照都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嘴角勾起一抹痞气的笑，桃花眼仿佛能透过镜头勾人一般，被他搂着紧靠在他身侧的她则是神情呆滞，看起来非常傻。

    “嗯，不错，不错。”然而沈涅却很喜欢，自动将她的傻气全部理解成了呆萌，跃跃yù试地建议，“要不我们再去拍个婚纱照？”

    程旖柔有些尴尬，讷讷道“这个就不用了吧……”

    反正也不是真结婚，搞得这么隆重，三年后分开岂不是很尴尬？

    “好吧，都听你的。”沈涅也不逼她，心想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不急于一时。

    “沈先生，合同拟好了。”

    之前那名看起来很是严肃的中年律师再次出现，将一份文件递了过来。

    沈涅接过去看了看，又顺手递给程旖柔，“说好的约法三章，你看一下，如果没问题的话，就把这份合同签了。”

    “不用看了，我相信你。”程旖柔说着，将合同翻到最末页，神情认真签下自己的名字。

    沈涅心里突然就是一动，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反正……还不错。

    等沈涅也签完名，律师将三份合同接过去看了看，确认没问题之后，给了他们两人一人一份，剩下一份则是自己收了起来。

    “好，证领了，协议也签了。”沈涅低头看着自己的新婚妻子，“现在你还有什么问题需要了解的吗？”

    “你……”程旖柔咬着唇，犹豫了下才将一直盘绕在心上的问题问出口，“我听到他们喊你沈总，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吗？”

    对自己新婚丈夫一无所知，想想都觉得尴尬。

    沈涅愣了下，突然大笑出声，好一会儿才在旁人的目光注视下调侃道，“不容易啊，沈夫人，你终于想起来要问问你老公的身份了？”

    程旖柔尴尬得无地自容，差点又是一句‘对不起’脱口而出，想起他不喜欢听，临时又咽了回去，“……我，我忘了。”

    沈涅笑眯了眼，倏地低头凑近她耳边，炙热的呼吸从她耳垂拂过，“晚了，就算你老公我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你也只能认了。”

    程旖柔涨红了脸，耳垂更是红得像要滴出血来一般。

    沈涅原本以为她会吓得躲开，没想到事实却大为出乎他的意料。

    虽然程旖柔依旧害羞，但却没有挪动半步，反倒对他露出个真诚的笑脸，眉眼弯弯道，“谢谢你。”

    沈涅怔了下。

    程旖柔却突然张开手，将他抱住了，声音很轻，“谢谢你，沈先生。”

    谢谢他几次将她从险境里救出来，谢谢他今天站出来为自己撑腰，虽然有时候会恶声恶气地嘲讽她，但她知道他并没有恶意。

    就算要她假结婚当挡箭牌，其实也是变相在给她一个家，她已经很满足了。

    不管这一切是他一时兴起还是别有目的，她都很感激。

    沈涅似乎有些不知所措，虽然听多了她道谢的话，但是像今天这样主动拥抱他还是第一次。

    软软的身躯带着让人倍感舒适的馨香就靠在他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