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门,扑到床上呼呼大睡了一阵,然后拖着疲惫的身子去军训。中午的时候给嘟嘟发了个信息,想跟她聊聊,她没有回复,好像不在线。
吃过晚饭,我没敢再像昨天一样在校园里瞎转,乖乖的回了宿舍。相较于可能会要我命的“鬼来电”的家伙,女鬼飞花,似乎更更安全些。
刘泽荣的精神好了一些,跟赵博他们打牌,吵得震天响。我抱着书看了一阵儿,八点多的时候,收到了嘟嘟的信息。
跟她聊了一阵儿,终于忍不住说起了昨晚上遭遇鬼来电的事情来。话题打开了,就又把自己自从踏进新城师范学校以来遭遇的怪事都说了。
嘟嘟开玩笑说可能我体质特别,鬼比较喜欢,所以容易招惹鬼。
我苦笑,说不可能,我要是体质特别,早就见鬼了,哪至于等到现在。
嘟嘟发了个龇牙的笑脸,问我那个被我称作飞花的女鬼漂亮吗。
我知道她一定不相信我遇鬼了,还在跟我开玩笑。
算了,我也只是跟嘟嘟说一说,类似找个宣泄口一般,没指望她会相信我。我心里清楚,虽然坊间流传了跟多撞鬼的故事,但是真的跟人说起,纵然对方表示惊讶,大概也未必会真的相信。
略过这个话题,又跟嘟嘟海阔天空的聊了起来。我发现这个叫嘟嘟的小女孩儿很健谈,总有说不完的话。而且她似乎对任何话题c任何事情都很感兴趣。
愉快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转眼竟然又到了12点了。
嘟嘟说她要睡了,还发了个龇牙的笑脸,说:“不耽误你跟飞花童鞋约会了,玩的开心哦。”
好吧,这个玩笑我实在是笑不出来。
收起手机,看了看漆黑的宿舍,我起身去上了个厕所,回来的时候,背后传来一阵凉风。深吸一口气,我的神经紧绷起来。
不用回头看,我就知道,那女鬼一定是站在我的背后。大概是风吹动了她的头发,发梢打在我的脖颈上,痒痒的,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小心翼翼的转身,果然看到了她。
如同昨天晚上一般的模样,她就这么鬼模鬼样的站在我身边盯着我。血衣贴在身上,凌乱的头发胡乱的飞舞,偶尔能看到她的嘴唇。嘴角上挂着两行血,带着浓浓的笑意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
这般恐怖的画面,竟然没能带给我震撼的惊慌。愣了一下,我猛然间意识到,我的潜意识里,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今晚会看到更可怕的景象。
这么多天来,女鬼飞花玩的愈发的起劲儿了,我十分怀疑她是不是企图直接吓死我算了。可是她好像忘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恐惧这玩意儿,经受的多了,就会逐渐麻木的。
我竟然有种不过是在看恐怖电影的错觉。靠在墙壁上,看着眼前沉默的女鬼,我忽然有股一脚踹飞她的冲动。我甚至在想,她若是突然暴戾起来要杀我,我就可以鼓起匹夫之勇跟她拼了,就算死了,也痛快一些。
现在她这样一动不动的杵在我面前,让我在恐惧的同时,还有一种莫名的憋屈感。
女鬼对于吓我的行为乐此不疲,连续三天,都这么杵在我床边盯着我。
这未必有多恐怖,但绝对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
终于,在第三天的晚上,忍无可忍的我冲着女鬼刺出了桃木剑。只是,我惊讶的发现,桃木剑犹如刺在了空气上,毫无着力点。然后女鬼冲着我阴森森的笑。
我以为我完蛋了,她一定很生气,一定会愤怒的要杀了我。
不过显然我多想了,女鬼竟然依旧就那么杵了一晚上。
我明白,若非有嘟嘟在微信上跟我闲聊,让我可以跟她抱怨一下这个极度无聊c可笑又可恨的女鬼的话,我一定会崩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