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丫鬟过来,你们都病着,需要人照顾。”
菲雨不说话了,低着头。佑仁也坐在床边,低着头。桌上的烛光摇曳,屋里静的连掉根针都能听见。
佑仁轻咳一声:“咳,那个,你们病了多久了?”
菲雨回过神:“算算也有十日了。”
佑仁皱皱眉:“照理说,也该好了。水土不服,刚来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水土不服,这都住了一个月了,才显出来?”
菲雨望着他:“白公子的意思?”
佑仁摇摇头,他在屋里来回踱步,菲雨靠在床上看着他。佑仁停下脚步问:“你这些日子可是见了谁?或是做了什么?”
菲雨摇摇头:“没见谁,我就是到几个歌舞教坊去打听过姐姐的消息,再没做什么了。”
佑仁问:“金陵城里徐家的耳目很多,你姐姐就是徐家送到宫里去的。”
菲雨着急的从床上站起来,她一阵眩晕,扶住了床栏杆,佑仁赶忙上前扶住她。他扶着她坐下:“也许是我多心了。”
菲雨抬起含情凝睇的眸子,对上目如朗星的佑仁,眼神一慌。佑仁目不转睛的望着她,半晌,问:“大夫开的方子呢?”
菲雨指了指抽屉,佑仁从抽屉里拿出yào方,对着灯看了半天,他有些懊恼:“看不出来什么。有未煎的yào或是yào渣吗?”
菲雨说:“厨房里有!”佑仁往厨房里去,不一会儿,拎着yào包回来了。他对菲雨说:“明天我让老妈子和丫鬟过来。若有人问,就说是雇的。”菲雨点点头。
佑仁深看她两眼,有些不舍:“我先走了,你…保重!”菲雨看着他点点头。
佑仁连夜策马赶往相州,马不停蹄,第二天深夜,终于到了有闲庄所在的镇上。他派人给楚寻送了一封急信,晌午十分,楚寻来了、
见到佑仁,楚寻很吃惊:“你怎么来了?这么急,什么事?”
佑仁一施礼:“楚师叔,您看看这个。”说着,他将yào方和一包yào放在楚寻面前。
楚寻拿起方子一看:“这是治水土不服的方子,很平常,没什么不妥。”
他将yào包打开,细细查验,忽然脸色变了:“这包yào是哪儿来的?”
佑仁忙问:“有什么不妥?”楚寻沉着脸从yào包里拿出几块圆锥形灰棕色通体浅纵皱纹,断面是白色的根块:“雪上一枝蒿!”
佑仁忙问:“可是有dú?”
楚寻面色凝重的点点头:“此yào祛风除湿,消炎镇痛,但dúxìng剧烈,用之得当治病,用之失当致命。”
佑仁忙拿起方子对照yào包里的yào,确实多了这味雪上一枝篙。
楚寻问:“这是谁的yào?吃了几天了?”
佑仁心乱如麻:“啊?说是十几天前就开始吃,因为有些不适,找大夫看,说是水土不服,就开了这个方子。”
楚寻忙说:“人在何处?”
佑仁慌了神:“金陵!”楚寻眼眉一紧:“赶紧送过来!”
佑仁赶忙往外走:“我这就去接!”说着话,就往外跑,楚寻忙拦住:“慢着!”一边说一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带着这个,用温水送了!”佑仁抓过瓶子,点点头,迅速跑出客栈,跨上马,绝尘而去。
佑仁心急如焚,赶回金陵。他顾不上许多,直奔菲雨的小院。推开小院的门,一个老妈妈看见他,一拍腿:“公子,你可算是回来了!”佑仁忙问:“怎么了?”
老妈妈满脸焦急:“病不见好啊,都下不了床了!”佑仁一听脸都白了,赶紧先跑到孩子们的房间去看。
几个孩子躺在床上,面色铁灰,丫鬟正在照顾。他拿出小瓶,给几个孩子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