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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赔罪了。我保证,以后绝对不再犯,请你原谅我这一回。”

    段明臣平素不苟言笑,冷峻威严,何曾有过这么服软低头的模样,顾怀清憋了许久的气儿终于顺了,微扬着脸,拽拽地道:“我若是不原谅,你又待如何?”

    段明臣见他脸色和缓了下来,心里一喜,笑道:“我知怀清最是心胸宽广,罗钦那小子那般得罪你的,你都不计较,又怎会记恨愚兄?”

    段明臣带着玩笑之意,顾怀清若有所思的斜了他一眼。他容貌出众,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又得皇帝宠信,不知有多少人因嫉妒而恶意诋毁他,像罗钦那样嘲讽他像女人的,还是轻的,更难听的话都有,但他从并放在心上,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只求问心无愧,坦坦dàngdàng,却为何段明臣有一点怀疑,自己就受不了,甚至于一连几天都闷闷不乐呢?

    嗯,大抵是讨厌别人冤枉自己吧?难得做一次好人,却被这段木头怀疑,所以格外生气吧!

    顾怀清为自己找了个貌似合理的理由,但不甘心就这么轻易的饶过他,故意刁难道:“那也不能白白原谅了你。”

    段明臣诚恳的点点头:“确实不能白白原谅了我,愚兄应该拿出诚意来,给你赔礼道歉。”

    说着,段明臣从怀里摸出一样物件,捧到顾怀清面前。顾怀清一瞧,竟是一副手套,乌黑滑亮,薄如蝉翼。

    “鲛皮手套!”顾怀清眼睛一亮。

    段明臣微笑道:“这鲛皮手套不惧百dú,水火不侵,坚韧无比,与你的天蚕丝正是绝配。”

    不得不说,这礼物送到顾怀清的心坎儿里了,他的天蚕丝配上鲛皮手套,简直如虎添翼。他立刻戴上手,大小正好,非常合适,便毫不客气的揣入怀里,笑道:“算你有心,手套我收下了!”

    段明臣两天以来第一次看到他的笑脸,宛如拨云见日,心头的yīn霾尽散,不由得感慨,若是能时时看到他这样的笑容,便是倾家dàng产又如何?昔日周幽王为了博美人一笑,不惜烽火戏诸侯,今日他也终于能体会一把为美色而误国的昏君的心情了!

    段明臣抬起顾怀清的手腕,他的皮肤本就白皙,只见上面留着两个深紫的指印,十分刺眼,段明臣内疚又心疼,轻轻的揉了揉道:“还疼不疼?”

    “疼啊,疼死了!” 顾怀清却故意夸张的喊疼,其实早就不疼了,只不过顾怀清的皮肤白,一点淤青就格外醒目。

    段明臣也看出来了,调侃笑道:“那怎么办?我让你打一顿可好?”

    顾怀清一本正经的道:“先记着吧,等哪天我心情不好,我就把你全身都捏肿了。”

    “好,随便你捏。”段明臣自恃皮糙ròu厚,浑身都是硬邦邦的肌ròu,捏得动才怪!

    两人玩笑了几句,段明臣想起方才相野雄飞误食dú酒,顾怀清抢救的惊险一幕,便问出心中的疑惑:“怀清,都说砒霜无解,你是如何知道解dú方法的?”

    顾怀清没有说话,只低头理了理衣袖,眼神有几分忧伤。

    段明臣便道:“若是不方便说,也无妨,我就随口一问。”

    “不,没什么好隐瞒的。”顾怀清幽幽的说,“你应该知道,我本是罪臣之后,当年祖父犯事,先帝下旨问罪,株连顾氏九族,我因未成年,才侥幸逃过一死,没入宫廷为奴。我的亲娘并非我父亲的正妻,只是一个姨娘,在顾家获罪之前就亡故了,正是死于砒霜之dú。那时我才六岁,记得她喝下一碗汤,突然脸色青黑,七窍流血,倒地抽搐,几息之间便断了气。我吓得大哭,大病了一场,这噩梦一直缠着我……”

    “后来长大了才知道她是被砒霜dú死的,我便立志要找到砒霜的解法,后来在宫中结识了施施,就是太医院院史邹敬的嫡传弟子。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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