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救我一命。这份恩情,罗钦谨记在心,将来必有所报!”
罗钦虽然xìng格略急躁,却是恩怨分明的爽快人,一旦放下偏见,道歉的态度十分诚恳。
顾怀清冷淡的摆摆手:“不必在意。”
说罢就抬脚离开了,只留下罗钦和段明臣面面相觑。
“大哥,我怎么觉得他在生气?他是不是还在怪我啊?”罗钦苦着脸道。
“不会的,他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
段明臣嘴上安慰罗钦,心里却在叹气。顾怀清这样的态度,恐怕不是对罗钦,而是在怪责自己吧?也不知道他手腕有没有伤到……
闹腾了半夜,此刻天色渐明,段明臣让罗钦歇下休息,出去吩咐小二抓yào煎yào,然后来到顾怀清的房门前,想跟他赔礼道歉,谁知却吃了闭门羹。
一问,才知顾怀清竟是骑马出门了,段明臣心里担忧,却不能擅离岗位,罗钦和几个手下都伤了,若是东瀛刺客回返,可就麻烦了,他不得不留在客栈,照看伤员,看守相野雄飞。
段明臣想了一下,己方人手太少,若再有敌人来犯,恐怕会寡不敌众。于是他就叫来受伤最轻的一名锦衣卫,写了封信让他送到距离最近的锦衣卫卫所,要求增调人手。
不过,先回来的却是顾怀清,身后还跟着一队兵马,足有百人之多。段明臣从士兵的装束判断,这些人应该是附近的驻军,领头的军官跟在顾怀清身后,不停地跟他说话,态度十分殷勤。
段明臣几次想跟顾怀清说话,但顾怀清神情冷淡,故意借口岔开,只跟那军官闲聊。段明臣碰了一鼻子灰,他虽颇有智谋,却不懂得如何哄人,一时间也束手无策。
没过多久,段明臣派出的人也带回来一队锦衣卫人马,两股兵力把小镇挤得满满当当。
段明臣不yù耽搁,留下几人照顾罗钦,带领人马,押着相野雄飞上路。这人一多,行进的速度便不如之前那么迅速。不过,也许因为他们人多势众,东瀛刺客也没有再来犯,一路倒是很平静。
接下来的两天都在埋头赶路,顾怀清和段明臣说的话寥寥可数,碰上面只是不痛不痒的问候几句,两人关系似乎一夜之间回到认识之初的冰点。
段明臣不是不想修好,但几番示好都没有用,顾怀清对他不理不睬,态度冷淡。于是他想,顾怀清还在气头上,不如先放一放,等他气消了,再哄他开心。
顾怀清却是别扭xìng子,姿态摆得老高,指望着段明臣伏低做小呢,可是段明臣却不疼不痒的,竟真的疏远了他,这让他原本郁结的心情更加糟糕。
两天之后,他们来到青州境内。青州毗邻东海,气候温和,物产丰富,人杰地灵,自古以来便是富庶而繁华的地方。他们驻扎在青州城外,在此扎营过夜。
顾怀清心情不佳,便独自一人跑到青州城内散心。
进了青州城,顾怀清信步游走,见此地果然繁华热闹,宽阔的街道两旁,随处可见精美奢华的铺子,更有cāo持着各国口音的商人大声叫卖,卖的商品也与京城不同,有很多外邦泊来的新鲜玩意儿。
此地风俗似乎比京城更开放,街上竟有不少年轻女子行走,只是头上戴着帷帽,遮了面容。
顾怀清逛了一会儿,感觉腹中有些饥饿,抬头看到前方有一间气派的酒楼,便走了进去。
店小二偷眼打量,这位公子不像此地富商那样满身绫罗绸缎,只见他鸦青色的长发用白玉冠束起,穿着素净的月白色直裰,下摆和领口处有一圈忍冬暗纹,款式虽简单,衣料的质地却极好,衬着他俊美无俦的脸容、长身玉立的身材,真是丰神如玉,说不出的好看。
别说店小二,自顾怀清走进酒楼,几乎所有食客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