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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先问管家和煮yào丫鬟,最后再问沈豫竹和姜姨娘。

    管家沈忠垂着手,笔直站立,忠厚的脸上带着难掩的哀伤。

    “老奴在沈家伺候了三十余年,从老爷十岁开始,老奴就跟在他身边了。老爷为人宽厚仁德,万万没想到,竟然就这么突然去了,真是天妒英才……”

    沈忠边说边用袖子抹眼泪,显然对主人的英年早逝十分悲戚。

    段明臣不得不劝他节哀,安抚了两句,才切入正题。

    沈君儒发病时的情形,沈忠的说法跟谢蕙兰和冬梅吻合,他接到冬梅的汇报,感觉事态严重,立刻派人骑快马去了最近的医馆,把大夫请回家抢救,可惜还是回天乏术。

    段明臣问:“昨晚戌时至亥时,你在什么地方,做了什么事?”

    管家一怔,下意识的辩解:“大人,您该不会怀疑老奴吧?”

    “这个问题关系重大,我会询问府里的每一个人,你无须紧张。”

    管家于是答道:“昨天戌时至亥时,我一直在核对魏家送来的礼单,清点聘礼的数量并记录在册,当时账房老张跟我在一起,他可以为我作证。”

    段明臣感觉自己像走进了误区,站起身,慢慢在房间里踱了两步。

    凶手作案时间是戌时末至亥时末,然而,任何一桩谋杀案,最重要的是作案动机,而这个动机,显然不会是昨晚才形成。

    于是段明臣让管家沈忠把白天府里发生的事情都叙述一遍。

    沈忠回想了一遍,缓缓道来:“最近府里一直在忙着准备小姐出嫁的事宜,小姐是老爷唯一的女儿,嫁妆方面自然不能马虎,以免失了我们沈府的脸面。小姐自己对此也非常重视,今儿一早,绣坊将东西送过来,小姐亲自去看,却发现对枕和被褥上面绣的鸳鸯竟然用错了线色。”

    “小姐对此很生气,责令绣坊重做,可是绣坊却说她们收到的指示就是这个颜色,而且,现在绣坊非常忙,人手严重不足,就算要重做,只有不足两天时间,恐怕也来不及的。”

    “小姐为此心情非常糟糕,在逛花园散心时,听到两个长舌的仆fù拿这事说笑。这两人都是伺候姜姨娘的,其中一个还是姜姨娘的nǎi妈。她们讥讽小姐说,不过是嫁个寒门书生,却恨不得把整个沈家都搬空了,这么丰厚的嫁妆还不满足,硬要鸡蛋里挑骨头诸多要求。”

    “小姐一听就给气得哭了,她本就身子弱,这么一闹腾就病了。老爷听说此事,勃然大怒,要将那两个长舌仆fù家法处置,打四十杖后逐出府去。姜姨娘闻讯赶来,哭着跟老爷求情,希望能饶了自己的nǎi娘。”

    “这一来却犹如火上浇油,老爷痛骂姜姨娘御下不严,上梁不正下梁歪,甚至怀疑是她指示仆fù背后嚼舌,搬弄是非。姜姨娘不服顶撞了几句,却更激怒了老爷,老爷扬言要把她送到乡下庄子上去。”

    “恰巧少爷从外头回来,听到这事也吓坏了,赶忙跑去给姜姨娘求情。少爷素日游手好闲,读书也不上进,老爷早就对他不满,见他还帮着姨娘忤逆自己,气不打一处来,劈头给了他两记耳光,大骂他是败家子,说死后宁可将家产充公,也绝不留给他!”

    段明臣皱着眉听到这里,忍不住的打断:“等等,依你看,这是老爷的一时气话,还是他真心是这么打算的?”

    沈忠叹道:“不瞒您说,大少爷这些年越发不成器,老爷对他不满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只不过,这么当众说出来,还是第一次,可见真的是失望透顶。老爷常感叹:少爷若是有小姐三分之一的才智,沈家就后继有望了。不过,小姐终究要外嫁的,老爷续弦也是想再生个嫡子,以便继承家业。”

    段明臣暗想:沈君儒丧妻多年,身边只有一个姨娘,可以推断他并不是重色yù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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