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看来天命如此,你我的缘分也就是这样了。”
“你为了他,当真要与我分开么?”楚玉想起红绡昨天的话,心头横了一根刺,真是气苦难言。
“不是。”泠然勉强转身对他露出一个凄凉的笑容:“那yào上写着什么,你没看清楚就给我用了么?”
楚玉一怔:“看清楚了,不是说叫人昏昏yù睡,浑身有力也使不出来么?”
“那是,瓶子太小了,我不耐烦写完。”泠然开始瞎编乱造,这时寒风吹得人僵冷,她面部表情也看不出一丝痕迹,甚至将眼珠子也定住不动了:“这yào无色无味,却带剧dú,祖师爷的《大荒经》中注明无yào可解四字,死前却能叫人苦楚万状,我本来是想给大jiān大恶之辈用的……才带在身上。”
楚玉急探她脉搏,泠然稍稍控制,也就显得沉滞无力,他将信将疑下却是后悔不迭,只追问:“真的?”
泠然不语,泫然yù泣地软在他身上。
本来她这谎撒得也并不高明,若非是相信楚玉不敢拿她的xìng命开玩笑,丝毫不敢赌,那也吓不倒他。
岐黄宫有些古怪的yào也不稀奇,世上尚有不能解的dúyào楚玉自然也信,想到因一己之私可能害了她,那张无懈可击的俊面顿时成了土色,六神无主下只想转回头赶紧去寻红绡。
泠然察觉他的行动,心里笑得肠子打结,不过他手上因紧张太过用力,箍得她肋骨都隐隐发疼,就不是那么好玩的事了。
刚一折返方向,两人就见到前方红绡公子迎面飞来。
这一会,楚玉倒像见了亲密战友,瞧见他也不那么憎恶了。
泠然边朝红绡挤眉弄眼,边带着哭腔叫道:“师兄救命,我吃了蚀筋散,祖师爷不是说无yào可解么?怎么办啊?”
红绡一怔,白绫已出,乘着楚玉心乱如麻,已将泠然凌空抓到了他的黑羽鹤上。
惊此一吓,楚玉虽很快知道她的心思,也着实气闷了一段,不过毕竟每日里软玉温香在抱,相形之下倒无端生出优越感,每日里瞧红绡都觉悲惨可怜。
他们所率的小部队俘获了几万叛民,在泠然一番游说之下,楚玉下令将泰半跟从作乱的农人猎人都放了,便在襄阳城中等候朝廷剿匪大军前来接手。
泠然想过一过大明普通百姓的生活,襄阳太守好不容易命人寻了一处闹市中的小院落,里头都是木板屋,铺子就在地上,虽然干净,但是连隔壁轻声说话也能听个清楚,楚玉心思不便亲热,完全不满意。
可是泠然却认为这样的民居很有意思,欢欢喜喜住下了,襄王爷只好舍命陪君子。
不过,比方某夜他正浓情蜜意拥着心爱的人,胸中yù念似阁楼纷起,自后转过泠然的嘴唇,气喘吁吁地蹂躏一番。
泠然被他弄得全身火热,却不敢挣扎,以免弄出声响被人取笑。
楚玉暗喜,准备带她共效于飞,夜色中忽然传来凄清的埙声……
都说音乐能影响人的心境,果不其然,如泣如诉的乐声不多时就让他脑中的绮思杂念飞到九霄云外,最后,泠然见他奋起提剑拉开薄薄的木门出去,心惊ròu跳。(只是这时候她已有些衣不蔽体),手忙脚乱换了衣服出来,埙声也停了。
清冷月光下的小院,楚玉和红绡“无声”斗了一会,总是分不出胜负,又觉无趣,两人开始拼各种才华——比方说棋道。
到红绡的木屋中,棋盘一摆开,看他们的架势就可以下到天亮,泠然在一旁看得直打哈欠。
红绡会体贴地说:“师妹困了,早些去安歇吧我非要杀他个片甲不留不可。”
楚玉本想陪着泠然一起回房,可是下了几盘都是和局,听他如此说,气不打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