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参合进去,他便设计让我参合进去。”
“先生日日教导我诗书,也不是那激进莽撞之人,怎么会早早投靠皇子呢。他也告诫过我,不可轻易参合进夺嫡之事,哪怕日后因做纯臣而不得重用也不可轻易投靠皇子。”
“早在子期来扬州的时候,我们便谈过,我们的意思都是静观其变,可是前段日子,杨希接到福建来信,他那嫁给东平郡王为王妃的胞姐病重,东平郡王不但不让人给王妃看病,更打算迎娶新fù,新fù是五皇子妃的远方表妹。幸好,子期的外甥及时请回了太妃,这才救得王妃一命。子期得知此事内心激愤,便投靠七皇子。”
“父亲,事已至此,父亲有什么打算。”林问道,他们林家在外人眼中,已经上了七皇子的贼船,要么下来得罪七皇子,要么就一条路走到底。只是父亲是皇帝的心腹,这样一来,七皇子与父亲在皇上面前都讨不了好的,林有些埋怨自己先生做事不谨慎。
“你怎么看?”林海打断林所想,问道。
“我,父亲,你是皇上一手提拔起来,且委以重任,可是这样一来,皇上会以为他亲手提拔的心腹和他的儿子勾结在一起,您定会受到皇上的厌弃,父亲当务之急是让皇上知道您还是他的心腹,与各位皇子之间都是清白的。”至于皇上怎么看待七皇子,就让自己先生cāo心去吧。
林海有些欣慰的点点头,“为父已经打算好了,既然弹劾一个人,不如多弹劾几个。”林海补充一句:“是七皇子的人。”
林道:“父亲这样做,是让皇上知道您和七皇子也不和,只是,会不会得罪七皇子。”已经得罪了一个皇子,在得罪一个皇子,真是处境不妙啊。
“你太小瞧七皇子了,他若是小肚鸡肠的人,你杨先生也瞧不上他。”林海淡淡的来了一句。
林却突然秒懂什么,他跳起来,激动的道:“父亲。”林海看了他一眼,林把到嘴边的话,收了回去,一些事情心领神会就可,不必说破。
林从林海那里出来,又顺道去了一趟杨希那里,杨希正懒洋洋的躺在院子里的藤椅上看星星,见他来了,眼皮子也没抬:“你来啦,都知道啦。”
“是,我都知道了。”
“你父亲这个人,说好听点事小心谨慎,说难听点是胆小怕事,非要别人推一把才行。”看来杨希也是气狠了,当着他这个做儿子的面非议起林海来。林子心里吐槽着,他父亲少年父丧,无族人帮扶一个人忐忑而行多年,而杨先生您呢早年就是京中的小霸王,两人的成长环境不一样,xìng格自然不一样。
杨希又道:“你以后该怎么样还怎么样,知道了埋在心里就是了。”杨希的话有些含糊,林却明白,双方只是心照不宣,明面上还是泾渭分明。
林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时局已经至此了。”难道真到了林家真要做选择的地步。
“对。”杨希回答只有一个字,杨希自有知道京中消息的途径。
林陪坐在一边默然无语。
过了几日,林得知,父亲弹劾了七皇子的人,皇上很痛快的把人给撸了,七皇子弹劾父亲僭越职权的折子,皇上却留中不发,还口头嘉奖了林海一番。又有闽浙总督姚中行的妻子带着其子女北上祭祖,路经扬州,贾敏带着林和黛玉前去拜访一番。
姚中行的妻子年逾五十,这次主要是带着嫡长孙及其嫡长孙媳回乡祭祖,不过,林知道内阁的于阁老病重,皇上有意调姚中行入京入阁,姚中行的夫人借着祭祖的名义北上一是探探消息二是处理一些东西。
姚中行是皇上心腹中的心腹,姚中行的夫人特意在扬州停留,未尝不是在试探林家,摸清林家的底细,林家上下自然十分重视,林海不方便出面,重任就放在贾敏和林身上了,要了无痕迹的通过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