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放到他眼里去,就如同现在佟国维虽然大声的斥责了他,但他其实并没有多少羞愧或者尴尬的感觉。
佟国维看他的样子便知他没有听进去多少,无奈的叹了口气,转头又跟赫舍里商量了起来:“外头的人不知道内里的事情,咱们也只当什么都不知道,明月既然挪到了外面,咱们少不得要送些东西过去,别的就不用多送了,只多送些yào材去。”
赫舍里点头道:“都听老爷的。”
佟国维走得时候带着庆复和隆科多一起出了屋子,他自己其实很头疼庆复这个嫡长子,虽然很有才华但少了官场上的圆滑和精明,总是一副飘飘似仙的魏晋名人风范,这个样子的嫡长子如何担起一家之主的位子?
与庆复不同的是隆科多,他从任何一个角度都非常适合家主的位子,但问题是他是嫡次子,而且佟国维对庆复身上灌注了太多的期望,他自己本身也不想放弃庆复,感情和理智碰撞了,但理智依旧没有胜出的意思。
佟国维停下脚步对身后的庆复道:“你年纪也不小了,当知道嫡长子应该担负什么责任,不能整日的游手好闲,阿玛在吏部给你寻个缺,你先去历练历练。”
佟国维说完转身就走,很明确的表示“我就只是通知你一下”。
隆科多神情复杂的看了看像是吞了苍蝇一般一脸痛苦的庆复,不自主的抿了抿嘴:“大哥是嫡长子,以后佟家的未来就jiāo到了大哥的手里,大哥若是一个指挥不当,莫说是荣华富贵,就是命也就搭进去了,所以大哥当现在就…”
几乎是隆科多越说庆复的脸色就越不好,庆复情绪看着几乎到了bào发的边缘,隆科多才似看了出来,结巴的道:“大,大哥,这是怎么了?”
庆复转头眯眼看了看隆科多:“我知你有志向,我不会挡你的路,你放心便是了。”
隆科多年纪不大,却早就练就了任何时候都可以不喜形于色的本事,但这一次他失态了,他的脸涨的通红,双唇紧紧的抿在一起,一只手干干的搓着另一只手的手腕,嘴里下意识的反驳:“大哥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会挡我的道,什么叫我放心便是?大哥说的话我竟一点都没有听明白!”
庆复勾了勾嘴角,嘲讽的道:“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这是他弟弟他没法真的讨厌,但总会有些看不惯,人跟人的追求不一样,他在乎的人不多,家人却是最重要的一部分,庆复终只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隆科多抿嘴站在原地,看着庆复离开得方向好一会了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小赫舍哩氏像往常一样侍候着隆科多换了衣裳:“可是贵妃有什么事情?”
隆科多的脑海里灵光一闪而过,他皱眉在椅子上坐下:“是二妹妹得了时疫,挪出后宫了。”
小赫舍哩从步摇的手里接过茶水亲自给隆科多捧上:“很严重?”
隆科多接过茶水喝了一口:“这个不好说,后宫里头的事情说不准,严不严重总是要看上面的意思,就要看二妹妹有没有那造化了。”
小赫舍哩了然的点了点头,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一时有些感慨的道:“真真是嫡庶有别,贵妃跟二小姐简直不像是在一个府里头长大的,一个太浅显,一个却是神秘难懂,又身份及其尊贵的”
隆科多低头不语,他跟大哥到都是嫡子,只除过他是次子,两人的境遇就是千差万别,贵妃在的时候倒是待他们两人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可是阿玛跟额娘就不同了,大哥自己都已经不愿意做这一家之主了,他又样样都比大哥更适合阿玛还是一点都没有以后让他当家作主的意思。
小赫舍里一看眼一脸抑郁的隆科多轻声道:“爷,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能不能行不行的阿玛和额娘心里清楚着,爷只要做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