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大声呼喊,一边追了上去。
金坤心里闪过无数疑问,但此刻情况紧急,容不得他去多想,连忙招呼同组的人一起追上去。临走前,他抛给谢虎一个必须完成的任务:务必保护好另一个小组的所有成员。
就这样,金坤、钟伟国和易小甜冲进了那条通道。通道里是一排陡峭向上的石阶,手电光照上去,竟看不到次仁丹巴和黑衣女人的身影。通道里很狭窄,三人只好一字排开,金坤在前,钟伟国断后,加速向上攀登。猛追了一阵后,脚下的石阶突然消失了。
金坤停下来,用手电照了照,仍不见次仁丹巴的身影,不过前方三十米左右的位置有个转弯,他就做了个继续追赶的手势。
三人刚转过弯道,就看到不远处的地上趴着个人,用手电仔细一照,立刻分辨出是次仁丹巴。次仁丹巴一动不动地趴在那儿,身子下面似乎还压着个东西。
金坤大喊了一声“次仁丹巴”,第一个跑了过去,这才看清次仁丹巴双手抱着一具骷髅。骷髅被手电照shè出白森森的反光,他条件反shè地扭开头,大脑里闪过了一个可怕的猜测:“次仁丹巴为什么会抱着这具骷髅?难道是他抓住黑衣女人之后,黑衣女人瞬间就被打回了原形……”
金坤赶紧打住可怕而又荒诞的猜测,伸手去拉次仁丹巴,但他毫无反应。蹲下去一看,发现他双眼紧闭,眉骨开裂了一道口子,鲜血正汩汩涌出。
这时,钟伟国和易小甜也跑了过来。易小甜看到次仁丹巴满脸鲜血,吓得以手掩口,失声问道:“他……他死了?”
金坤也不回答,撕下一块布料按在次仁丹巴的眉骨上,加压止血。易小甜看到他的这个举动,立即猜到次仁丹巴只是摔倒后昏了过去,也蹲下去帮着掐人中。
很快,血止住了,次仁丹巴也渐渐苏醒过来。但他的神智没有立刻恢复,嘴里胡言乱语着,说得最多的四个字是:巴登拉姆。
金坤抹掉次仁丹巴脸上的血迹,大脑里涌出一大串疑问:“为什么次仁丹巴看到黑衣女人就大呼巴登拉姆?难道黑衣女人就叫巴登拉姆?次仁丹巴认识她?那她究竟是人,还是幽灵?”
金坤扔掉沾满血的布料,瞥了一眼地上的骷髅。骷髅以一个蜷缩的姿势横在通道里,脊柱上有三个手指大小的洞,像是被箭矢一样的利器穿透了,想必这是她的致命伤。她的胸腔里还残存着几块没有腐烂干净的布条,右臂被胸骨压在下面,隐约可见手腕骨上似乎缠着什么东西。
金坤起身走过去,掀开骷髅,发现手腕上缠着的竟是一块手表。他先是一愣,心说两千多年前的古人怎么可能戴着手表?转念一想,这古城先后有两支探险队进入过,那么,这具骷髅肯定就是其中一支探险队成员的骨骸。
金属表带锈住了,他费了好大劲儿才摘下来,举到眼前看了看,腕表虽布满锈迹,但很小巧,像是一款女士表。再看骷髅的外形,双肩纤细,盆骨略宽,长度不超过一米七,显然这是一具女人的骨骸。
他的视线移回到腕表上,擦掉黏在表面的灰尘,看到了几个英文字母“CASIO”,这是一块卡西欧机械腕表。表蒙上的灰尘极难擦干净,但依稀能看清指针早已停止了跳动,表盘的下方有日期显示,定格在2002年8月27日。
金坤盯着表盘上的日期,暗道:“这个日期距今刚好十年,那么,这具骨骸肯定是次仁丹巴的探险队成员的!”
突然,金坤感到有人扑了上来,没等他做出反应,手里的腕表就被一把夺走了。他扭头去看,就见次仁丹巴靠在石墙上,双眼死死地盯着腕表,脸上的肌ròu痛苦地扭曲着。
金坤看出他的神智彻底恢复了,但不知道他看到腕表为什么会这般痛苦,便走过去问道:“次仁老哥,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