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成群,到落贤庄缉拿。包成道:“何必如此,二爷改日问云文便知端的了。”
不表刁虎寻踪问迹。再言那公文一吓,躲在家中,也不敢见刁虎的面。过了几日,云小姐因着了惊,心中结闷,同采苹在后楼开窗玩景.忽见庄外有无数弓兵,三五成群,来往窥探,一日数次。小姐心中明白,道:“不好,这必是刁贼差人前来缉拿雁羽,倘若拿去,连奴也不保了。爹爹又不在家,哥哥又是他的人,恐他奏闻刁后,择吉娶奴家去,并搜雁羽,那时怎了?”
不表小姐心忧。再言云文一日到庄外闲行,不想遇见包成,一把拉住道:“好人呀,刁二爷请你呢。”不论好歹,就扯云文到太平庄。见了刁虎,刁虎道:“总是你鬼供我,费了多少事抬了来,你却又叫人来夺了去,凡乎将我唬死,今见我有何分说?”云文道:“真真冤枉!前日不知家母叫那个来抢了回去,我恨了这几日。”刁虎道:“不管你闲事,你只将此人送来,然后我请娘娘旨来娶亲便了。”云文道:“此人是---是母---亲的侄子,叫我如何进来?只有我同你去捉。”刁虎道:“你庄上是奉旨不许人进出的,哄我去拿我的?”云文道:“小弟怎敢?”张英、包成二人道:“如有失误,再领三百羽林军来,一发连小姐抢了,有官司再打。”刁虎道:“也说得是。一不做,二不休!”遂向张英道:“张兄,托你保我一行。”张英道:“将众打手只好埋伏在外,再叫了有本事的同我进去才好。”刁虎道:“有理。”遂叫他一个贴身的家将来。此人姓季名德,山西平阳府人氏,因犯罪投在刁府。三十以外的年纪,有三百斤膂力,会些拳棒,善能飞墙走壁。那日领命,同张英扮做家将的模样,带了暗兵器。商量已定,同了刁虎,骑了马,黄昏时分,都隐到落贤庄来,云文引路,众人随后而来,不表。
再言云小姐刻刻留心,那日在楼窗口,又见四下有人窥探,心中明白,忙到母亲房中,说了备细,即请雁公子到来告诉一遍。雁公子和夫人大惊道:“他众我寡,怎生是好?恐他来一齐抢了去,明日再去告他,也是迟了,况且也是受过他家聘礼,就是到了官,也无大罪,反张扬出来。”小姐道:“我自一法,只得如此如此便了。”夫人大喜,各去装扮不表。
且言深黑时分,云文回家,先寻雁公子。寻了一会,并不见踪影,问家人,也回不知,心中疑惑。来到后堂,只见夫人、小姐又同一位少年书生坐着说话,细看却认不得,心中越发疑惑。走到面前,夫人道:“云文,快来见礼。”云文道:“此位是何人?”夫人道:“是你舅舅的公子。是你表弟赵素。”云文听了,认以为真,忙作揖道:“不知老弟驾到,失迎,失迎。”礼毕坐下。云文有心问道:“雁兄不知那里去了?”夫人道:”他今早来辞。说往关西去了。”云文一听,半喜半忧;忧的是雁羽去了,无人jiāo与刁虎;喜的是刁虎来抢亲,无人阻挡,无人夺回。想了一会,道:“表弟请坐,我就来奉陪。”说罢,走出后堂,来到后园,命了刁虎差来的人传了消息,复进后摆家宴,陪表弟饮酒。假赵素同云文并坐,夫人同小姐并坐,饮了数杯。
约有一更时分,正饮酒时,猛听得一声嘈嚷,拥进三个人。夫人大惊,抬头一看,不是别人。乃是刁虎,带了张英、季德闯将进来。说时迟,那刁虎跨上一步,抢进来一把抱住了小姐往外就走。云文同夫人假意来救,被张英、季德大喝一声,明晃晃掣出腰刀道:“谁来送死!”众人按应,一溜烟走了。夫人赶到门口.只见无数灯球火把、人马轿夫,将小姐捺入轿中,如飞而去。夫人假意大哭,喝叫:“云文,快些到顺天府、九门提督那两处衙门递报呈去,老身明日亲告御状便了!”云文这一吓非同小可,忙忙躲出去了。
不言云府之事。再言那刁虎抢了小姐,心中大喜,一行四十余众回太平庄而来。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