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他俯首,轻吻着她的额头、鼻梁、鼻尖、人中,最后在她的唇上低语道:“我需不需要比平常温柔?”
“我、我哪知道你平常怎么做……”她困窘地别过头。
“……”看样子她是不明白他在问什么了。
他眯起眼,眸里染上欲火。
“无所谓,我自己摸索就好。”语落,他噙住她的唇瓣,辗转浅尝。今晚的他不当绅士,他压上她纤瘦的身躯,两人陷进了柔软的床垫里。
他探出舌尖,撬开她的贝齿,忘情汲取她嘴里的甜美。两人呼吸渐渐浓浊,房间里安安静静,只听得见彼此愈发急促的喘息声。
她被吻得几乎喘不过气。
“嗯……”她轻哼,软绵绵的鼻音像是挑逗似地搔过他的心头。
他将她的回应视为是一种邀请,他探手滑入她的衣服底下,掌心紧紧贴着她的肌肤游移。
她不安地扭动着身体,他的手掌就像是点了火一般烫人,而他正恣意地在她身上四处引燃火苗。
她的身体依然带着沐浴后的润泽芳香,他被那股醉人的女人香撩得神魂荡漾,理智几乎溃散。
急欲占有她的想望像是一头凶猛巨兽,在他的胸口里四处叫嚣。
他必须吃力地拴住自己,才不至于让自己显得急躁、冲动,像是个发了情的青少年。
衣物一件件褪去,他极具耐心,几乎是逐寸亲吻她的粉嫩娇胴。直到他对上了她的视线,她的眼底带着一丝惊惶,然后她闭上眼,别过头。
他顿住,理性瞬间被他拉回脑袋里。
她是紧张?还是不愿意?
“怎么了?”他吻了吻她的鼻尖,欲火稍稍退去,“你看起来心不在焉,在想什么?”
“呃……”她心虚,急忙道:“因为、因为我想到我弟的房间就在正上方,他们可能会听到一些……不该听到的声音。”
“原来你在担心这个。”他笑了声,一颗心放了下来。
然后他撑起身,拉来棉被,替她掩住几乎已经全裸的身躯,自己则是将散落在床铺上的衣服一件件穿回去。
“你——”她有些忐忑地看着他宽厚的背,“你……不想继续吗?”
“没关系,我不急。”他微侧着身,扭头笑看她一眼,“反正以后多的是机会。更何况你做得不安心,我怎么可能尽兴?”
她听了,双颊不住一热,整个脸蛋几乎缩进被窝里。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
“傻瓜,”他坐到她身边,揉揉她的发丝,“我说过了,我不急。”
“可、可是我听说如果男人不做到结束会很难受不是吗?”她豁出去了,把一句羞人的话直截了当地脱口而出,毫无顿点。
“没那回事。”他笑了笑,俯身,软唇印上了她的额,“冲个澡就好了,没你想的严重。”
语毕,他又摸了摸她的脸颊,还轻轻捏了下,这才起身走进了浴室。然后她听见了门被锁上的声音。
望着那扇紧闭的门扉,她胸口一窒,突然觉得有点难过。
其实,那是谎言。
她对他说了谎,她弟的房间根本就不在正上方,可她逼不得已。
钟湄琪对她说过的那些话,像是蛀虫,一点一滴腐蚀着她的心。她曾经试着告诉自己,每个人都有过去,每个人也都有秘密;而她既然选择了爱他,就不该介怀那些过往的,不是吗?
是啊,谁没有秘密?
她的脑袋拚了命想把那些话忘怀,可她的身体却泄露了她的心情。女人的欲望终究来自感情,而她对他的感情……却不再纯粹。
这时,浴室里传来淅沥哗啦的水声。她心念一恍,蓦地回想起钟湄琪那天离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