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宛垂着头没说话,她早知道李恒宜要算计自己,却不想她会当着自己和薄黎的面把话说的那么清楚。
“你别不信!”李恒宜始终很淡定,“现在没处理好这层关系,以后有你绿帽子戴的!”
这话算是说狠绝了,南宛霍的一下抬起了脸,“伯母……”
“咣当”一声,薄黎猛地摔了手边的镀银餐具。
“妈,哪有人这么咒自己儿子戴绿帽子的?就算戴了,那也是儿子我的事,不劳太后费心!”
“阿黎,妈好好和你说话,摔什么盘子!”李恒宜口气也重了一点,朝陈管家使了个眼色,陈管家连忙将一个牛皮纸袋呈给薄黎。
薄黎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挥手扫落了手边的牛皮纸袋,“还让不让人吃饭了?不吃饭我们回去了!”
“阿黎!”
“这是我和南宛的事,妈您消停一会儿,别管。”
饭还是不想吃了,薄黎站起身来拉过对面的南宛就要夺门而出。
李恒宜眼神一扫,陈管家马上上前拦住了他们。
“少爷,南小姐,请留步。”
“阿黎,你不关心世旭的事,也得关心一下丁瑶瑶的事吧。”李恒宜稳坐不动,“南宛今早找了丁瑶瑶。”
南宛猛然转头盯住李恒宜优雅高贵的背影,第一次见识到真的会有人睁眼说瞎话。
白天的事果然是李恒宜一手策划的,不管薄黎信不信,李恒宜却是要逼迫南宛到底。
薄黎的眸子凉彻了几分,朝南宛扫了一眼又回望李恒宜,“有意思吗?”
“你以为呢?”
“我已经和丁瑶瑶分手了。”
“即便你和她分手了,南宛还不肯放过她。”
南宛禁不住笑了,她越来越佩服李恒宜颠倒黑白的本事了。“伯母,我根本不认识丁小姐。”
“不管认不认识,今早是你和她谈话的!”
“那又如何?”薄黎吁出一口气,“妈,别闹了。”
“你迟早会后悔!”李恒宜转过了头,眼里有着对南宛毫不掩饰的厌恶,“七年前你为了一个女人差点毁掉了你自己,七年后你还想让这另一个女人用桃色新闻来毁掉你的前途吗?!”
七年前的事情仿佛还历历在目,李恒宜望着薄黎的眼里弥漫了一股仇恨的血丝,精致的眉眼也挑出了一个极其冷漠的弧度。
薄黎是她唯一的儿子,寄托着她后半辈子的希望,本想望子成龙继续发展薄家的钱权之途,却不料七年前的那一场血案差点毁掉了她的命根子。
她恨铁不成钢,却又无可奈何,这些年过得更是心惊胆战,生怕一个不小心,唯一的儿子又犯上了什么毁灭性的的罪恶。
薄黎却觉得疲惫,“妈,你没事吧?”
“有事的是你!”李恒宜厉声吼了一句,拽过桌上的牛皮纸袋站起身来。
一甩手,她正欲将牛皮纸袋里的东西甩到南宛身上,薄黎伸手一拦,紧紧抓住了李恒宜的手腕。
他的眼神紧了一分,无声警告:“妈,最后一次,别做的太过分,南宛是我的人,动她就是动我,侮辱她也就是侮辱我。”
李恒宜怒火上涌,“薄黎,你还是不是我儿子!”
“是,但我同时也是南宛的未婚夫。”手一松,他放开李恒宜,又飞快抽走了她手里的牛皮纸袋,“到此为止,跟南宛过日子的是我,不是妈,不要把我的生活搞得乌烟瘴气的。”
转身拽过南宛,他头也不回地出了主宅。
夜风沁凉的扑面而来,冲击得南宛头脑清醒了一点。
她的眼睛盯住他手里拽着的牛皮纸袋,“那里面是什么?”
“照片。”
薄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