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骨修长,掌心却不细腻,老茧横布。
手掌是干燥温和的。
“放手,别以为你是女人老子不敢抽你。”
他不是个温顺的男人,甚至狠戾霸道粗鲁,眼神也透出一股子寒意。
“你刚才不是问我我为什么要砸杨至君的车?”南宛不放手,手上愈加用力了,掌心甚至溢出了薄薄的一层汗迹。
外头天色渐渐黑了,杨家一行人并平四还站在外头。
平四说黎爷在里头歇息,只一句话就让杨至君无可奈何了。
他们担心的就是这位爷搅乱他们的计划,这块地要是薄黎一抢,哪能落到杨家手里。
但是薄黎不开口不下车,他们也无济于事,总不能忤逆了黎爷强上,所以只能无奈地等着。
车子里,薄黎眉头一皱,不耐烦起来,“老子今天来不是看你耍猴戏的,起开!”
他甩开她的手把她往车门处推,“赶紧滚下去。”
南宛扒住座椅不松手,“见死不救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少扯淡,你谁呀,老子干嘛要救你?”
“我……我叫南宛,我告诉你,你今天把我推下去丢给杨至君,你会倒大霉的!”
南宛自报家门外加恶毒诅咒,反正没指望这男人会立地成佛。
薄黎推她的手劲却一松,一把将她扯了回来,再次提着她衣领将她拽到自己眼皮子底下,“你叫什么?”
“南宛。”
薄黎猛地伸长手臂开了她那边的车门,同时一脚补给南宛,干脆利落地将她踹下了车。
南宛猝不及防,从车上滚了下去,天旋地转间,还没看清四周状况,薄黎跟着下了车。
一双澄亮的黑皮鞋出现在南宛视线里。
薄黎猛抽一口烟,面朝杨家人立着,一米八四的高大身躯在暗淡的天色里凝成一道暗影子,霸道而张狂地散出冷狞之气,直直压迫了杨家人和平四。
“爷。”平四连忙绕过地上的南宛走到薄黎跟前,“您歇息好了?”
薄黎眯着眼睛看向杨至君,“我当车外的人是谁呢,原来是杨大少,怎么着,生意谈成了?”
二十五岁的杨至君在二十九岁的薄黎跟前,嫩得上不了台面。
他伸手抹了一下额头的汗迹,俊秀面容不大好看,“不知道黎爷在此……”
他低头看向薄黎脚下的南宛,南宛背朝他们倒着,他看不清她的长相。
胖秘书小心翼翼道:“黎爷,我家少爷的车被砸了……”
话未落,薄黎扫去森寒一眼,胖秘书顿时冒着冷汗噤声。
杨至君瞪了胖秘书一眼,他看着薄黎脸色就不好,这会儿还提车,真是没脑子!
“怎么着,你们以为是我砸的?”薄黎拿鞋面踢了一下跟前的南宛,声音冰冷。
杨至君赔了一个笑,“不敢,哪敢怀疑黎爷,只是不知道黎爷来三德村是为了什么事。”
眼睛依旧落在南宛身上,他满脸狐疑。
南宛滚了一圈,满身灰尘,此刻站起来,颇显狼狈,她恶狠狠瞪了薄黎一眼,这个男人喜怒无常,实在欠扁。
薄黎忽然勾起一道凉笑,手臂一抬,勾住了南宛的脖子,带得她直往他胸前冲。
淡衬衣不知浸了什么香水,竟散出一股淡淡的雅香,连那股浓重的烟草味也遮不住,煞是好闻。
“这地拿到了?”头顶响起他沙哑的声音,鼻息很重。
“黎爷说笑了,还没呢,你怀里这位是?”
生意没谈成,车也被砸了,杨至君心情还真不好,但是这个薄黎着实让他忌讳,他不敢多怨念什么。
“新收的小弟,刚在村子里转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