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的一颤,视线所及之处,是四个冰冷的铁扣,她的棉儿死死的定在了床板之上,那消瘦的摇摇yù坠的身体,那鲜血染红的身体,那失去了温度的身体,就这么,死死的,定在了那床板之上。
仿佛是压垮花凌圣神经的最后一根稻草,“啊……。”
花凌圣痛苦的大吼出声,密室内的空气,无风自动,带着诡异的气流,四处乱窜,花凌圣头顶上金色白玉冠竟被他震裂开来,那失了桎梏的黑色青丝在那空中飞舞着,几许癫狂,几许愤怒,更多的是从那心底最深处所衍生出来的恨。
“母后,你真的是我的母后吗?如果说我身上因为流着你的血而你就能称之为母亲的话,那么我宁愿一滴都不要,我觉得它是那么的脏,那么的让我深恶痛绝。”
“从现在起,我与你公输皇后不再是母子,我与你断绝所有的关系,从此以后,我们之间,形同陌路。”
“哈哈…。你疯了不成,你竟然要和母后断绝母子关系。”
“我早就该这么做了,你这个心如蛇蝎的皇后。”
“你别忘了,你现在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如果没有我,你现在什么都不是。”
听完此话,花凌圣猛的来到公输皇后的身边,认真看着她说道;“你给我的,你给了我什么吗?”
“我…我……”
被花凌圣的气势所逼,公输皇后倒退几步,忽瞥见床板上的木棉,灵机一动道,“‘冰魄红莲’你从哀家那里拿走的‘冰魄红莲’那可是哀家的!”
花凌圣停下脚步,脸上的神色较之前更冷了,“母后是怎么得到它的你忘了吗?是你派人从奄奄一息的我的手中抢夺过来的,是我花了三个月的时间从千年冰山之巅杀了一只吞食红莲的千年冰蚕而得到的,那‘冰魄红莲’本就是本太子的,你到现在竟然还在提‘冰魄红莲’你这么说,只会再次的提醒我你有多么的让我深恶痛绝。”
“你以为我为什么又要从你的手中把‘冰魄红莲’拿过来,你以为我的武功被废我真的不知道是谁做的吗?”
“你…。你…。你……。”
“你说一切都是你给我的,真是笑话,母后,你现在的一切都是本太子给你的,你以为你能安枕无忧的坐拥皇后数十年是谁在背后支撑着你;你以为你能在朝廷上呼风唤雨是谁在帮你清除阻碍,你以为你派人监视我的那些人我都不知道吗?”
面对花凌圣深深的指责,公输皇后竟一时语塞,她已经失了辩解的能力。
“而现在,我给你的一切我都要一点一点的拿回来,这一刻,我彻底的看清了母后是个心如磐石永远都不会感恩的人,不,你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你这个魔鬼。”
“你…。你…。”
“砰砰砰砰…。”花凌圣直接弄断了那几个铁扣,并小心翼翼的抱起已经轻如羽毛的身体,不再看皇后一眼,也许,没有她,她能生活得更好,棉儿也不会死。
“你要抱着她上哪去!”公输皇后看着抱起木棉就打算离开的花凌圣道。
“……”留给她的是一个决绝的背影,“如果棉儿不能活,我要你跟她一起陪葬。”
公输皇后听完大惊,“你…。你说…。你要杀了我!”
“……。”不再理会公输皇后的咆哮,花凌圣一直抱着木棉步履轻缓的走出了密室。
“棉儿,本太子这就带你回家。”
“你给哀家站住!”公输皇后见花凌圣越走越远,不禁怒火冲天。
但,花凌圣,不管不问,不闻不看,他现在的眼里只有这个他打算用一辈子来慢慢呵护慢慢疼惜的人。
“唧唧……。”忽的,从那密室之中传出几声破碎的鸟啼,只见那被公输皇后拍翻在地的羽鸟,竟挥动了几下五彩斑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