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这一刻,她真的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木棉努力的睁着迷蒙的眼睛,想看清这里的一切,但奈何却怎么也力不从心,不肖片刻,木棉已是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呵呵…刺啦……”公输皇后猛的抽出刺入木棉脖颈处的匕首,笑得有些癫狂,“哈哈…哈哈哈…对哀家构成威胁的人都得死。”
“嘭!”密室门应声而碎,踹开房门的则是匆匆赶过来的花凌圣,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那红色衣袍已失了应有的色泽。
花凌圣空看着密室内的一切,身体不停的颤抖着,脑海之中一片空白,他无法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他的母亲亲手杀了他最心爱的女子。
红,大片的红把这里染成了血色;血,冰冷的血染红了那双眼;眼,空洞的瞳孔深处一片凄凉。
“不!”不想相信眼前的一切,不愿相信眼前的一切,花凌圣嘶吼出声,那声音,来自于心底最深处的绝望,脸上冰冷如霜的表情瞬间崩塌。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总是剥夺我的一切!”
“哼,不成器的东西,我只不过是为你绝后患而已。”公输皇后看着这么面如死灰的儿子,没有半分的怜悯。
“呵呵呵…哈哈哈……”花凌圣忽的大笑出声,“你把我所在乎的所有东西全部都消灭殆尽,可曾问我过我愿不愿意。”
“哀家做什么,还不需要问你的意见。”
“……”罢了,罢了,花凌圣不再看公输皇后一眼,沉痛的伏在木棉的身边,越是接近她自己的心就越是痛,苍白的面容、散乱的头发、破布条一样的衣物,才几天不见,竟憔悴成这样。
想要抚摸,想要紧紧的抱着她,想要给她温暖,给她安心,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做,他觉得此刻的她一碰就会碎,一碰就会远离自己。
公输皇后见太子如此,顿时一阵恼火,“死都死了,你还有什么好伤心,在死之前,哀家还喝了她几碗血,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你说什么!”像是来自地狱的空洞声音,花凌圣低再次问道。
“哼,她吃了哀家的‘冰魄红莲’只是取几碗血算是便宜她了。”
“你这个恶dú的女人,你怎配成为本太子的生母!”花凌圣首次用愤怒的眼神看着面前这位雍容华贵的皇后。
“你…你敢这么跟哀家说话!”猛的,公输皇后单手一翻,一个巴掌就要落在花凌圣俊美的脸上。
但被花凌圣死死的扣住,眼神更是冰冷彻骨,“我一再的纵容母后母后却不知道感恩,怎么,你还想动手打我吗?”
“你…你…”公输皇后一时气急,看着这个越来越陌生的太子竟说不出话来。
“当我才三岁时就被你扔进狼窝,五岁赶我出太子府,八岁把我送到燕赤,十四岁剥夺了一切我喜欢的东西,十六岁把我变成你巩固政权的傀儡,到现在,你又杀了我心爱的人,喝了她的血,母后,你真的是我的母后吗?”
“……”
“你知道这么些年我是怎么过的吗?三岁把我送进狼窝,我与狼整整搏斗了三天,你能想象一个三岁大的小孩与狼搏斗的场景吗?因为力气太小,我用嘴咬,用手抠,用一切能用的东西,虽然最后战胜了狼,但每当午夜梦回,想到当时的惨景,都会不寒而栗。”
“五岁的时候,你赶我出太子府,把我贬为庶民,为了生存我与狗挣食,抢到一个被狗啃过的骨头,我竟然还会觉得欣喜,因为不用担心会饿死,到最后,我幸得一个农夫收留,才不至于冻死在冰天雪地之中,而你又是怎么做的,你竟然杀了收留我的人,血洗了他们全家。”
“八岁的时候作为质子的身份被你送到燕赤,那时琉花与燕赤本就处于敌对状态,在那里,被鞭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