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晴空。”木棉缓缓抱住晴空,“我是你的师父,也算是你的亲人,这木府也是你的木府,虽然以前的一切都不可替代,但你师父我唯一希望的就是你能好好活下去。”
“师父,这里好痛。”长孙晴空指了指自己的心,“像是要裂开到无法呼吸一样。”
木棉非常用力的抱着他,想要给他力量,“晴空,为师给你说个故事吧,从前有一个小男孩,还非常非常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开了他,让他在一个破败的屋子里自身自灭……。那个做了十几年傀儡并伤痕累累的他终于手刃了自己的仇人。”这个故事很长,木棉说了有两个多时辰才把它讲完,看着有些平静下来的晴空,木棉眼神一缓,“晴空,人的心中应该要有爱,但更要有明辨是非善恶的能力,不能够因为他做了恶事你就判断他是一个恶人,冤冤相报又何时能了呢?”
“你说的那个人是皇帝哥哥吗?”
“是,所以长孙晴空,过你自己的日子,去开辟一条新的道路吧。”木棉一边帮他拭泪一边说道。
“……。”爹,你真的这么恶吗?纵使在这府中我都能听到你死后人们的欢呼,你曾经竟然那么对待过皇帝哥哥吗?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木棉一把扶起低头不语的晴空,素白的手指拍了拍有些脏了的膝盖。
“师父,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要是你也离开了,我怎么办呢?我只有你了啊…。
“恩,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真的?”
“真的!我保证。”
晴空把脸深深的埋进木棉的胸口,久久无语。
锦城拿了件披风从屋内走了出来,淡淡的撇了一眼长孙晴空,“结束了吗?虽说现在阳光充裕,但毕竟是冬天,还是小心为好。”
木棉看着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一把把它拿了下来,“我不碍事,倒是晴空应该觉得冷了吧。”随即给晴空披上了。
“我们都进去吧。”锦城解下自己的衣袍给木棉披上。
“锦城…。”木棉有些无奈,她又不是小孩子,不用如此。
“走吧。”眼神却与晴空的对上,后者若有所思。
刚打算离开,忽见得一粉色的人影越过长长的走廊向这边赶过来:“大人,皇上宣您觐见。”
木棉眉头一皱,这次又是所为何事?“告诉刘公公,我换套衣服就过来。”
长孙晴空看着木棉离去的身影又看了看锦城,表情更是讳莫如深。
身旁的锦城淡撇他一眼:“无论你选择什么样的路,都不要伤害木棉,要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哦…。”晴空有些好奇,“你好像知道我怎么想的。”
“不管你怎样想,我只要她平安无事就好,其他的跟我没关系。”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更何况是满门抄斩,只有她才会相信单凭几句话或者是一些行为就能感化面前的人。
“不用说得好像我是什么恶人,这是我跟水兮岩的事情,不会牵扯到她的,倒是你,好像超出了一个管家应该有的职责,而且你最近暗地里似乎在培养自己的势力,是为了她吧,难道你”长孙晴空有些好奇的看着他,以一种怀疑的语气问道:“喜欢她?”
锦城没有答话,只是眼睛里有着浓得化不开的情感,“你不否认吗?我想你是疯了,她可是个男人啊。”
“这个不需要你cāo心。”锦城跟上了已经换好衣服的木棉,出了府门。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龙阳之好已经流传这么广泛了吗?”长孙晴空眉头死紧的纠结道。
马车声渐行渐远,长孙晴空转头看着某个方向深深的吸了口气,“已经三个月了,那里再去看一眼吧。”
一抹蓝色的身影随即跃下了院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