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抵挡不住沉重的睡意,木棉缓缓的躺在了锦城的身边。
那股若有似无的清香气息是什么?是谁在轻柔的抚摸着他的额头,是谁在跟他说话,是谁在喂自己喝yào,头,好晕!像似要bào裂开一样!锦城努力的想集中自己混沌的意识,他彷佛被困于重重的浓雾之中,出不来,也挣脱不掉,好想看一眼那些东西是什么,但眼皮却犹如千斤般重,无论自己如何用力却始终睁不开。
意识就一直这样迷茫着、混沌着、飘忽着,自己是要死了吗?他不禁想:木棉呢,木棉在哪?他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呢?不行,他不能死,不能就这么死了,绝对,绝对的不能死。
“木棉!”惊呼一声,他猛的睁开眼。
木棉就躺在他的身边,宁静的、安详的躺着,如果在平常,木棉肯定会因为锦城那声短暂的惊呼而清醒,但在体力严重不足的情况下就另当别论了。
锦城一侧头就看到了木棉,头发略微凌乱,脸色苍白的憔悴,丹唇也因为缺水而变得干枯不已,如此的形容憔悴是因为他吗?心里划过一丝异样的情绪,视线下移,就看到了那双不自然红肿的手指,然后又看到了那些还来不急融化的冰块,一丝心疼划过眼眸,他轻轻的把那双红肿的手握在手里,然后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如果此生能得你相伴,纵使给我天下我亦不屑要之。
只是,锦城不知道,他竟一语成谶。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锦城下意识的侧头,却没有看到那张清丽的容颜,一抹失望划过心尖,如果不是感受到额头上的手帕,他还以为昨晚的一切是一个梦。
“你醒来了,我熬了点粥,你要不要喝点。”
“呵呵,好啊。”看到木棉并没有离开,锦城顿时来了精神。把锦城扶起来靠在枕套上,木棉端着熬了有一会的粥一勺一勺的喂给他吃。
门外一个人影跨了进来,“你醒了啊…。”来人面带笑容的说道:“这真是个奇迹!”
锦城有些疑惑的看着来人。
“他是给你治疗的赵大夫。”木棉解释道。
“哦,赵大夫,锦城在这里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千万别,老夫可承受不起,救你的是这位木大人,跟老夫一点关系也没有。”而且他还有些惭愧当时他已经放弃治疗了,“没想到,木大人医术竟是如此的高明,老夫自叹不如啊!”
锦城有些惊奇的看着她,原来她还会医术,怎么从来没有听她说过。
“赵大夫,你严重了,我只是知道一些皮毛而已。”木棉不禁有些冒冷汗,在她们那个时代治疗因为伤口感染而引起的并发症实在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她想到今天早上,她让赵大夫来检查锦城的伤势,知道锦城很快就会醒来后,充满着惊奇与崇敬的眼神让她有些无所适从,还一个劲的夸她医术如何如何的高明,如何如何的妙手回春,差点就要拜她为师了。
“木棉,谢谢你!”黝黑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木棉有些不自在的说:“嗯,赶快把粥喝了吧。赵大夫,再给锦城复诊一下吧。”
那赵大夫暗自肺腑,自己医术那么高明为什么还要我来整治,这下他是真的冤枉木棉了,对于医术,木棉真的是一知半解。
“脉象平稳而有力,只要再开两幅清热散火的yào就会痊愈了。”
“对了,木棉,你的手!”锦城紧张的看着她。
“她的手没事,老夫已经帮她上过yào了。”
锦城没有说话,一直盯着木棉的手臂,知道他在想什么,木棉拉起她的衣袖,那里本来是洁白如玉的皓腕被一层层的纱布包裹着,锦城的眸光有些暗淡,他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总是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