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去劫他们……”
“……”男人微一警惕,轻喘着说,“那可是个大主顾,同行的那矮一些的你可千万不要招惹,高的那个随你。”
“那是你的生意?”
“我看那矮的武功未必多高,倒是那高的我怕是打不过。”
“你便与我同谋,杀了那矮的,劫钱分赃可好?”
“那矮的不可动!”只急急念了这一句,男人就收了声,一句不肯再多说,只道春宵苦短,平白多想那无用的作甚,还是及时行乐要紧。
见再问不出什么来,六月雪沉沉叹息了一声,双手挽上男人的后背,袖中隐隐动作一番,面上接而笑道,“那便如你所说,及时行乐吧!”
语毕,一把小巧锋利的匕首脱袖弹出,男人还未有所察觉背后的威胁,那银柄雕篆的匕首在月光中高高举起,片刻就毫无疑虑的直插而下。
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从后背而入,正中心脏之处。
男人已来不及躲避,生生抗下这一刀,刀柄完全没入后背,他却并没立即暴毙,还能颤巍巍地低头看去,一双眼瞪的极大。
身下的女人目中狡黠。
男人颤抖着手抚上自己的胸口,想如此之久自己还未断气,定是那匕首短浅而自己又身材魁壮,未必真的捅破了心脏。
抱着这一丝侥幸,男人翻手便要凝气击杀这女人。
六月雪看着他的动作,忽而笑道,“天气正好,不如去西方极乐。”
男子只听了这一句话,蓦然口目均惊得大睁,极不可思议地盯着面前的“美人”,亦或者说,是有着男人之音的“美人”。
略有沙哑的,嗓音带着些女子的阴柔,但是极负力道。
“去死吧。”他道。
背后匕首被用力一顶,男人随之喷出一口鲜血,遮在胸前的手掌间突然便捅出一把尖亮的匕首。
男人低头看去,银亮的月光明灭照耀下,露出的匕首上隐约闪现出一段复杂的云纹,血液从纹路上顺势划过,一滴滴地从刀尖落到六月的身上。
天底下没有任何一把匕首,有着这样的云纹雕饰,能够任意收缩长短,甚至于从后背径直贯彻前胸!
除非、除非——
男人极惊恐地瞪着六月雪,涌起的血意都已将那两轮白目染赤,他几乎瞧不清这美人的模样,却还拼了最后一口气伸手去摸他的脸。
“你是……是……六……”
六月雪利落地抽出匕首,一把将他推开,男人翻了个身,便平躺在屋顶上咽了气,至死都未能闭上双眼。
“六月雪。”美人字字应道,整理了自己的衣襟,并将那被他亵玩过的假胸拆扯丢弃。又俯身从尸体身上搜了一遍,摸出一张小笺。
借着月光,看到上头画着一个翩翩公子,眉眼形骨都与秦兮朝如出一辙。
“呸,钱满门的人,果然还是这么的猥琐下流。”六月雪撕掉画笺,从腰间摸出一个玉瓷小瓶,望着脚边一动不动的尸体,“和你们门主一个德行!”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那小子既然与我有缘,我便不妨在下地府之前帮他一把。”
瓷瓶瓶口倾倒,一股清液顺着月光滴洒在尸体的身上,屡屡青烟随之漫起,六月雪以袖掩鼻匆匆倒完,便收瓶入袖夺轻功飞去。
再回首,屋顶上已空无一物。
*
月西斜时。
秦兮朝等到唐无暝彻底熟睡之后,才敢小心翼翼地褪了他的衣裤看那处,若是清醒时候,定是羞得不许他碰的。
掰了双腿,果见那处红肿一片,再想他白日里是还带着这痛硬追了六月雪好几条街,当即心疼无比,耐心将手指暖热了,才剜了那药膏仔细涂抹进去,又怕这触